云语容笑了笑,万万没想到居然无意间发现了萧兰曦的小金库。
很好,明日就把这些都捐给方释问。
云语容从衣橱中找出几只空箱子,把金元宝转移到箱子里。
待将这些元宝装完,只见床底下露出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过道。
果然有暗道。
云语容探身钻入暗道,欲看个究竟,忽然脚底一松,整个人往深不见底的暗道深处掉落。
“啊!”云语容惊呼。
空气在耳畔擦出风声,她脑中只转过一念:今日要摔成肉泥了。
就在生死一线之际,一双坚实的手臂拖住了她的身躯,将她安稳的渡到地面。
眼前冒出一团朦胧的火光,将暗道底部的空间照亮。
她的眼睛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,见发光是一束躺在地上的火把,像是被人仓促间扔到地面。
而方才救她之人乃是一名高大修长的男子,就站在她身旁几步之外。
那男子转过身来,声音平静无波,“你来此作甚?”
说话之人竟是宁渊。
见到宁渊无碍,云语容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了。
从前她在宁家做客时,曾甩开仆从玩到天黑才回府,宁渊责怪她任性胡为,让他好找。
如今换做他不打声招呼就走,让她担心了。
云语容嗔怨道:“哥哥为何一声不吭就消失了,害得我好生担忧。”
宁渊捡起火把,淡声道:“为查案便宜从事罢了。我自会保护自己,不需你担心。”
他态度冷淡,似乎将心思扑在查案上,无暇顾及任何其他。
云语容温声道:“我知道哥哥有要事在身,查案并非一时半刻的事,现下夜已深了,不如暂且回去歇息?”
“你还知道我有要事在身?”宁渊语气冷漠,凌厉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眼,“白日里与你的方大人嬉笑玩闹,不是很愉快吗?”
“我与他……”
宁渊冷道:“不必解释,我也不想知道。”
宁渊对她如此冷漠,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。
云语容这才发现,宁渊比她想象中更加介意她和旁的男子亲昵。
他可以容忍她对他不敬,包容她的孟浪戏谑,但在外面对旁人也如此却不行。
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宁渊,他是未来注定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首辅公子,爱惜声誉如同爱惜羽毛,容不得一丝污垢。
哪怕她只是假扮他的妻子,当着外人的面,她必须得是一个贤淑贞静的好妻子。
而她屡屡触犯他的底线而不自知,所以,此刻他是真的有些讨厌她了吧?
不管是少年时陪伴,还是长大后重逢,宁渊作为兄长始终对她留有几分温情,何曾如此冷漠?
他这番动了真怒便是在告诉她,倘若她再不知分寸和其他男子亲近无度,折损他的颜面,只怕这份兄妹之情都将不复存在。
云语容不敢再轻佻,低眉敛色道:“萧兰曦在床下设了一间密室,想必是为了借暗道偷偷出府,暗中做一些不法勾当。”
她捡起遗失在角落的碎银,道:“而且,这密室中似乎曾经囤积过银两。也许这就是萧兰曦勾结米商存储和转移脏银的地方。”
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。”对于她的热心分析,宁渊并不领情,他沉默着走开,举着火把将四周查看了一圈。
自钱记米铺发现带三角标志的马蹄铁后,他一路跟踪运米的车队来到城南仓库,发现戴着独特马蹄铁的马车并属于钱记米铺,而是钱记米铺向一个名叫通海帮的江湖帮派临时租赁。
白天跟随来到通海帮所在的一处驻点,虽然没有找到脏银,却发现了这条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