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星殿是萧兰曦在王府中的宫殿,按照大夏国的风俗惯例,郡主出嫁后可以去夫家居住,也能在同住在郡主宫殿里。
云语容心思一动,宁渊借回门查案需要拖延时间,眼下倒有一个现成的机会。
她当即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,咬牙切齿的说:“从此以后我就老死在王府,哪儿也不去。”
萧黎想念女儿是真,却没想到女儿是这样的反应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这还了得?
萧黎急道:“兰曦,你到底怎么了?”
云语容初入王府,为免暴露身份,不愿多做应答,佯装愤怒扭身朝里走。
她并不认得寒星殿在哪里,随便挑了一条夺路而去。
“郡主!”明夏担忧的喊道,想追上她。
郡主一定是气昏头了,连回房的路都走错了。
萧黎拦住明夏的去路,迁怒道:“你是郡主的陪嫁丫头,究竟是谁欺负了她,你给本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!”
“这……”明夏张嘴结巴,半是被萧黎吓的,半是因为答案实在是难以启齿,“王爷还是去问郡主吧!”
萧黎:“你这丫头不得了,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?”
明夏扭捏道:“奴婢当真开不了口。”
萧黎怒道:“来人,给我取墙上的宝刀来。”
“王爷饶命!”明夏扑通滑跪在地。
别看萧黎平易近人,发怒起来真的会提刀砍人。
萧黎:“说是不说?”
“说说说!奴婢这就说!郡主说姑爷雷……雷声大,雨点小,恐是肾虚!姑爷自觉丢了颜面,所以才冷落郡主。”
明夏一鼓作气说完,俏脸通红,捂着眼睛疯了般逃走。
……
肾虚?
萧黎和陆南韵四目相对,脑中盘旋着同一个疑问:是他们理解的那个肾虚吗?
宁渊肾虚?
陆南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听说首辅大人教子甚严,宁渊洁身自好,应该是没有暗病才是。怎会……不如待他入府时,王爷私下问问他?”
萧黎深以为然,点点头,“男人么,为这种事恼羞成怒,倒是情有可原。我这就吩咐药房练一些补中益气的药丸。”
是夜,月入中天,寒星殿沐浴在皎洁的银辉中,一阵馥郁独特的花香随着夜风送入室内。
此时正值初夏,不暖不凉,气温舒适得恰到好处。
云语容刚出浴,穿着亵衣,右手手肘搁在木窗上,胳膊从宽大的袖口伸出来,裸露在微醺的夜风中。
风从庭院中吹来,吹动乌黑湿润的长发,似一只凉滑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白腻的脸庞,渐渐吹散被热汽蒸出的粉晕。
“好香啊。”云语容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明夏正在庭院中为盆景浇水,一边回答道:“郡主还是头一次夸赞这花香呢。王爷说您这院子太冷清了,特意栽培了这些夜兰香,增加些生趣。”
明夏拎着舀水的瓢,问:“现下阖府上下都知道郡主和姑爷闹僵了,姑爷还会上门吗?”
云语容偏头看她,“你同王爷王妃怎么说的?”
“……”明夏缩了缩舌头,“就实话实说啊。”
正说着,一个人影闪进她眼里,明夏像见了鬼似的躲进花丛中。
只见宁渊大步流星走来,一记寒冷的目光望向窗边,似要将云语容活剐了。
云语容还在思索明夏的“实话实说”是什么意思,手腕突然被人拉住,一股大力拉扯着她,把她带到床榻,惯倒在锦被上。
“你做什么?”云语容试图从床上爬起来,才撑起上半个身子,又被他压下。
宁渊不由分说,一边抓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