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长生之法呢,当年秦始皇上过一次的当,还拿来蒙骗人呢。
唐月度趁着云语容凝神思索的时机,不着痕迹地往后退,来到门边。
他忽地转身猛拉门,欲夺门而去,不料门被从外面锁死。
唐月度不仅没能逃脱失败,反而暴露了企图,只得转过身,表情尴尬僵硬。
云语容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行为,托腮的手摸了摸下巴,从容的说:“你师傅曲平曾说,他找到了解毒的方法,记在医术中,传给了你。
“我知道这法子定是很难的,不然你也不会三缄其口。不过我今天有的是时间,你可以好好回忆,将医术上的内容一字不漏给我默写出来。
“哦,对了,窗子我也锁了。今天要是没个结果,咱俩谁也别出去。”
云语容大剌剌坐在桌边几凳上,好整以暇地等待。
桌上摆好了整齐的白纸,墨盘,毛笔。
唐月度叹了口气,“哎,你执意要知道,我告诉你也无妨。不过事先说好,你可不能告诉宁渊是我说的。”
“干他什么事?”
唐月度目光中别有深意,宁渊对这丫头与众不同,她竟然毫无察觉吗?
“别墨迹了。”云语容点了点白纸,“写。”
唐月度将纸张推到一旁,道:“有什么好写的,连先师自己都死于毒发身亡,可见就算知道方子,也是配不到药的。”
云语容皱起了眉,“该不会真的有那什么仙草吧?”
“这仙草名叫碧禾。”唐月度神色郑重,“乃是集天地精秀于一身,造化神奇的产物。听说它能做成不死药,总之我是不信真有这药草的,可惜许多人为之疯狂,耗费一生搜寻,最终一无所获。”
“这么说来,其实也没有谁真的见过碧禾草对吧?”云语容不得不重新预估炼制解药的难度。
唐月度道:“这仙草每隔百年现身人间,唯有八字纯阳之人才能有缘得见。”
她忽然问:“你不是?”
“我不是。”
云语容嘲笑,“荒谬,又有谁会是八字纯阳呢?”
听她口气像是在指责他编谎话,唐月度忙不迭地说:“那倒也未必没有。”
“哦?”云语容勾着脑袋,探求的询视,“谁?”
云语容知道唐月度这人做事过于谨慎,好好的问一定问不出关键信息,方才故意一激,就是在这儿等着他。
他果然说漏嘴了。
唐月度自知落入陷阱,但覆水难收,只得为难地苦笑道:“当朝有一位官员,原本是寺庙僧人,只因八字纯阳,被招入钦天监为官,后因陛下赏识,拔擢为礼部侍郎,专门负责祭天祭祖的仪式。
“此人姓方,名释问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唐月度索性一口气全交代了,只求速速脱身。
他可不想再和瓢虫呆在一个屋里。
“少夫人,可以放我走了吗?宁府不许男女私相会面,要是被宁渊发现可了不得。我很怕。”
云语容豪迈的扬了扬衣袖,“有我罩着你,他能把我们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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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渊走到厢房外,见雪素独自一人守在厢房外,不知为何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。
再一看,只见厢房的门窗上都挂满了锁。
宁渊的脸布满阴沉的乌云。
乘风唯恐被迁怒,目不转睛地盯着宁渊的侧脸,宁渊回头给他一个冷厉的目光,乘风逃也似地来到雪素面前。
“雪素姑娘,你向来稳重,怎么会将客人和少夫人锁在屋里,这成何体统?”
雪素手指绞紧了钥匙串,“我也知道这样不妥,但少夫人让我听她的,否则就要赶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