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1 / 2)

严淮摆起上位者的架子,训道:“看来是住持失职了,竟让一个男子在尼姑庵中拿腔作调,他是谁啊?”

收拾燕流只是一句话的事,但他不能鲁莽。

京城中达官显要太多,其中就有几个亲王公主乐善好施,喜欢派家仆来寺庙做善事,万一燕流是其中之人的家丁,他少不得打狗看主人。

住持景慧回道:“此人名叫燕流,自称是宁府的库房先生。他自己出钱买了米粮熬粥,老身只是出借场地给他,不料冲撞了大人,是老身之过。”

“宁家?”严淮抑制不住的冷笑从牙关露出来。

这可真是冤家路窄,白日在宁渊手底下受辱,晚上就有一条“宁家犬”迎面撞上来。

他唇边泛起森冷一笑,“给我拖到寺庙门外,乱棍打死。”

燕流惊惶,“你敢?”

严淮冷笑,一挥手,几个手下涌来把燕流押走。

景慧目光深定,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,一声不吭。

严淮得意的笑了笑,带着何家姐妹霜往禅房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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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府,玉施院。

夜幕无声降临,雪松的枝桠和针叶将阴影投在地面,如纵横交叉的水藻。

静谧的空气中,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,叫人更加心慌意乱。

云语容每隔一会儿就走到屋外去张望。

说好了宁渊调集人马后就来接她一同去栖霞庵,此刻已经到了酉时末,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。

“派去兵部查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没有?”云语容焦虑的问雪素。

雪素道:“还没有呢。”

云语容秀眉紧锁,几凳上像是长了刺让她坐不住。

桌上是一只准备多时的木匣子,里面放着萧兰曦要的那封罪证,寻月向宁玄转达了宁渊的意思,宁玄便将这罪证交给了她,云语容已经看了它几百遍。

宁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,或者被什么突发情况绊住了?

她必须立刻带着密奏前往栖霞庵,否则保不齐萧兰曦会对云安做出什么。

想到这里,云语容深吸了一口气,打开木匣取密奏。

下一瞬,她的脑子翁的一声,不敢相信眼前所见。

匣子里空空如也。

第12章 烛火之下,云语容的眼睫毛僵硬地扇动了几下。 脑子里飞……

烛火之下,云语容的眼睫毛僵硬地扇动了几下。

脑子里飞快的转过几个可能,宁府守卫森严,如果是萧兰曦的人一定会闹出动静。

她一直在院子里,并未感到有任何异常,所以只能是自己人拿走了。

云语容冷声道:“雪素,这是什么回事?”

今晚情况特殊,她只留雪素一个人在屋里伺候,除了她,再没有别人了。

雪素低着头,眼神躲闪,“少夫人恕罪,是公子让我偷偷取走密信,嘱咐不要被你发觉。”

果然是宁渊指使雪素干的。

云语容只觉得一股怒火冲上颅顶,用罕见的严厉的口气说道:“你不仅能干,还很忠心,既然你只听宁渊的话,往后还是回他身边伺候吧。”

雪素慌张的跪在地上,“少夫人息怒,公子他只是不想你以身涉险罢了。”

云语容恍若没有听见她的辩解,只问:“信被拿走多久了?”

雪素不敢再隐瞒,一五一十的说道:“大约一刻钟前。我交给了公子的暗卫寻月。”

云语容盘算着,一刻钟并不长,如果立刻骑上快马还能追得及。

“速去备马。”

不过多时,云语容跨上一匹快马,往栖霞庵疾驰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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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延的榆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