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
她揣着沉甸甸的心事走出书房,身后,被毒液浸透的丹药静静地躺在柜格里。
卫兵对她没有丝毫怀疑,人人都知道,她就是未来的宁夫人,这座宅院的女主人,她进出任何地方都享有完全自由。
云语容回了玉施院,进屋时,迷香已经点完了,宁渊依旧睡得很沉。
云语容把钥匙系回他的腰带,若无其事的打开门窗通风,迷烟的味道很快就散了,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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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,京城发生了一件引人注目的事,边关大将宋白棠回京述职。
宁渊带着云语容去宋府拜见恩师,让她执晚辈之礼,请宋白棠为他们主持婚礼。
宋白棠战功赫赫,年轻时武艺超群,被敌国评为大夏战神,年过六十依旧威风不见,一双令人胆寒的虎目往云语容身上一扫,她就乖乖坐着不敢动了。
宋白棠尽量对她笑的柔和些,说:“我这徒弟是一根筋,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,你不要辜负他,也不许欺负他。”
云语容赔笑,随着宁渊叫他师父,道:“我也喊您师父,可师父偏心亲徒弟,改天教我这个假徒弟一招半式,我也变成真徒弟了,让师父偏心我才好。”
宋白棠抚着胡须大笑,转头板起脸,一本正经的凶起宁渊来,“你要是欺负这女娃,我更要罚你。”
宁渊拱手求饶道:“不敢。”
三人用了些果点茶水,宁渊和宋白棠说起朝堂中的事来,云语容便说先走,宁渊留住她道:“一家人说话,有什么好躲的。坐下。”
宋白棠不拘小节,也不介意云语容在场,自顾自的说起来:“往年我一回京述职,陛下当天就会宣我入宫。这次我回京三天,陛下仍未召见,看来陛下的病很重啊。”
宁渊侧头想了想,道:“四皇子一派暗中策划,觊觎皇位已久,若是陛下突然龙驭宾天,定会阻挠太子顺利继位。”
宋白棠大掌一挥,声如洪钟,“不怕他闹事,就怕他不闹事。”
宁渊问:“师父打算如何相助太子?”
宋白棠道:“就算陛下仓促宾天,也没什么好怕的。四皇子若是不闹事,还能当个闲散王爷,若是胆敢闹事,我立刻率五万大军越过山海关,就四皇子手下那点皇城卫兵,拿什么跟我这沙场淬炼出的数万精卒抗衡?”
宁渊道:“有师父一番话,太子殿下可以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