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不舍。
出了书房,她就去找云安。
云安从勋阳带了几个仆从,他们正在布置屋子,屋子里随意放了几个箱笼,敞开着,放着衣服书籍。
云语容进来,挥手叫退了下人,掩上门,忽然跪在地上,说:“爹,女儿跪谢你的养育之恩。”
云安忙扶起她,知道她已经寻到了亲生父亲,心照不宣,说道:“语容,无论你经历多少事,爹对你和从前没有分别。”
云语容湿了眼眶,喊道:“爹!容儿只有一个亲爹就是你。”
她扑进云安怀里撒娇,云安一脸慈祥,凝重道:“你别怨陆斯臣了,当年他接了皇帝的密旨让他去凉国卧底,不得已抛下你们母女。为了消弭干戈,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。”
云安道:“这事要是落在我头上,我也会这么做,可是卧底敌国数十年,身居高位暗输利益不被怀疑,只有陆斯臣能做到这样。”
云安打开一个带锁的暗红木箱,翻出一只锦盒,拿给云语容看,说:“这是陆兄回到凉国后秘密送来的,我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把他献给陛下。这东西足以证明他身在凉国,心在大夏。你一介闺阁女子,本不该给你看,我让你过一眼,是为了让你心里有数,从此对他的怨气就可以消了。”
云语容把锦盒中的动作拿出来一一过目,不由得瞪大了眼,思*绪万千,合上盖子,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盒面,砸出一朵朵水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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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眨眼,到了十七日,这日是赵彦星给的最后期限,也是云语容定下离开的日子。
清晨,天边聚拢大片乌云,空气潮湿得能滴出水来,眼看一场大雨将至。
宁渊早朝后直接去了官署当值,至少要到下午才回,云安昨夜歇得晚,还在沉睡。云语容叫牵了一匹马车,只身离开宁府。
这些打马的车夫是宁家的老仆人,忠诚勤勉,定不会送云语容离开,云语容早准备好要甩开他,便叫他赶车去玲珑轩。
她并未察觉,府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了多时,见她出来,车内之人所有察觉,云语容所乘马车刚走,那马车就跟了上来。
玲珑轩不远,很快就到了,因为天色尚早,玲珑轩也才刚开门,云语容是第一个客人,一走进去,店小二立刻上前招待。
“这位姑娘要点什么?”
云语容道:“我要慢慢挑选,去门口把我的马赶到后院去喂水。”
小二忙去照办,车夫牵着马去了后院,他只当云语容要在玲珑轩待上很久,把马解了套,让马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