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素想了下,说:“好像是乘风告诉黄大夫的。”
“是他?”宁渊低声自语道,“怎么不是她?”
雪素纳闷,“公子在说谁?是否传乘风来问话?”
宁渊摇摇头,不大高兴,“谁叫他多嘴了。”又问,“表小姐在何处?在做什么?”
“表小姐在花园池塘边喂鱼,公子放心,她今日笑了好几下,看起来心情不错。”雪素想到云语容舒缓闲适的状态,不禁笑了笑。
“心情不错?”宁渊的眼珠子转了转,想当时她在媚香楼病重昏迷,他白天忙完公务,晚上还衣不解带地照顾她,不放心旁人笨拙,连药都是他亲自熬的,他病体抱恙两天没有好转,她竟然还有心情去喂鱼。
宁渊望着雪素,目光别有意味,“你没事可做了吗,送药的除了你就没别人了?”
雪素听懂了弦外之音,意识到自己揽了不该揽的活儿,有点后怕,“公子恕罪,这药黄大夫本是让表小姐送来的,表小姐推说没空,黄大夫才让我送。”
“什么叫没空?”她明明有的是时间陪那些蠢鱼。
“去。”宁渊命令雪素,“把碳火搬出去,把门窗都敞开。”
雪素犹豫,“公子,不至于吧……当心加重病情。”
“怕什么!”宁渊被云语容气得浑身燥热,松了松领口的衣襟,想着她既然毫不在意,索性死给她看好了,那样她就痛快了。
雪素抿紧嘴唇,明知他在怄气,也只得遵命,打开门窗,寒冷的北风立时吹了进来。
宁渊手握成拳抵住唇咳嗽几声,倔强的站在寒风中。
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墨色的薄长衫,这样冻下去还了得,雪素见势不妙,出了门就去池塘边寻云语容。
远远地看见云语容的身影,叫道:“小姐,了不得了,公子他……”
连日阴沉沉的,任云语容怎么逗弄,锦鲤也不爱活动,她把鱼食撒下水,抬头看见雪素跑得脸颊涨红,平静的问:“他怎么了?”
一旁服侍云语容的丫鬟们也都竖起耳朵来听,雪素想着宁渊今日所为一反常态,只怕旁人听见折损他素日威名,因此凑到云语容的耳边低声耳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