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朵,放在鼻尖嗅了嗅,“是你兄长要送我苏州的铺子,还是你自己想去苏州游玩?”
“这两处的原因都有。我想结束京城的一切,重新开始新的生活。”沈清溪挽住云语容的胳膊,盛情邀请道,“我们一起去好不好?”
云语容但笑不语,指尖染上茉莉清香,幽幽的散不尽。
沈清溪见她犹豫,担心她仍舍不得离开宁渊,说:“你恐怕还不知道,师兄三年孝期未满,姜国公就等不及向师兄议亲,姜家嫡三小姐姜玉婉不惜亲自登门看望未来夫婿,出入宁府好几回了。”
想起遥遥望见过的姜玉晚,沈清溪不禁流露羡慕,“姜三小姐不仅气质高贵而且美貌过人,和师兄般配,而且这婚事还是师兄的父亲生前定下的,料想师兄不会拒绝。”
云语容静静听着,半晌说道:“你说的不错,他确实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。”
沈清溪口中的江南当然很好,她也向往,只是若无那卖身契,她只能永远被困在媚香楼。
第79章 光阴似箭,忽忽又是半载,年底岁寒,大雪接踵而至,将京师堆砌……
光阴似箭,忽忽又是半载,年底岁寒,大雪接踵而至,将京师堆砌成一个冰雪琉璃的世界。
宁府书房的门窗外都挂上了厚厚的帘子,阻隔无孔不入的寒风,室内燃着火盆,烘烤得暖春一般。
“赵彦星收到了赵禀均的家书,知道赵禀均病重,果然着急去求吏部的张大人设法调赵禀均回京养病。可赵禀均领的是平定夷族叛乱的差事,兵部若不拟定接替的人选,张大人也不好突然换人。”苏钰坐在客座上,向宁渊汇报道,肩上的积雪在室内暖流中渐渐融化。
宁渊玉冠束发,身着深青色暗纹常服,严肃的举止透着不容冒犯的清贵,接过苏钰的话,说:“就让他急一急,方知道求谁。”
苏钰笑了笑,“那赵彦星恐怕沉不住气,不日就要登门了。”
正说着,乘风掀开帘子进来,禀道:“公子,赵家公子亲自来了,现在门外求见,这是他的拜帖。”
那拜帖并非拜帖,而是一沓大额银票。
苏钰慨叹道:“这赵彦星反应倒快。”拿起银票数了数,道:“也算舍得下血本救他老子,这银票足有十万两。”
宁渊打眼一看,冷笑道:“区区十万两银子就想跟我谈条件,让他换别的东西来。”
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,赵彦星心知肚明。
为了得到那东西,宁渊费劲心机把赵禀均调到了岭南瘴厉之地,又足足等了半年,派人不动声色地加重他的咳喘之*症,终于等到今日。
府外白雪茫茫,赵彦星站在家仆撑着的伞下翘首以盼,只见乘风去而复返,将宁渊的话原样转述。
前日赵彦星收到赵禀均的家书,知道他旧疾复发性命垂危,赵彦星心急如焚,立刻四下奔走,然而旧时同僚好友仿佛约好了似的,纷纷摇头袖手旁观,自称爱莫能助。
赵彦星方才领悟,赵禀均的生死皆系于宁渊一念之间,今日一早他准备好东西来到宁府相求,脸上哪还有半分傲慢公子的神色,陪着小心接过乘风退回的银票,他的心里有底了。
宁渊要的左不过是媚香楼里的那个女人,他原以为拿着卖身契便能让宁渊有所顾忌,不敢加害赵禀均,殊不知此时宁渊的势力远在他之上,就算他拼尽全力也不能抗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