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兰曦在破格救心丹中下了浮图毒了!
这种毒药不易察觉,中毒之人起初令人精神焕发,浑身散发一种怪异的香味,等到日积月累侵入肺腑,再想解毒就已经来不及了。
当初云语容母女俩运气好,遇到像曲平那样的神医,可即使如此也付出了母亲一条命的代价,而且直到最后,曲平依然没弄清楚,母亲服下了成百上千副药,究竟哪一种配方才是解药。
所以他只能用母亲的血炼制血丹,压制云语容身上的毒性。
没有人比云语容更清楚这种剧毒的歹毒难缠,萧兰曦一出手就是浮图毒,她真是冲着刺杀宁玄来的。
宁渊见她眼珠乱动,思绪飘忽,不知在想些什么,提醒道:“兰曦,父亲夸赞你的丹药好用呢,愣着做什么。”
云语容回过神来,说:“父亲若不嫌弃,我再炼制几枚,请父亲服用。不知府上可有医舍可供炼丹?”
宁玄对管家卓良说:“你跟黄奇川说一声,是我让少夫人用他的炼丹房,医舍药材随取随用,尽量配合少夫人。”
卓良道:“小的记住了。晚些带少夫人去医舍。”
第8章 宁玄忽然想起一件事,问,“锦程,听说语容这丫头也来京城了,……
宁玄忽然想起一件事,问,“锦程,听说语容这丫头也来京城了,怎么没见到她?”
云安的字叫做锦程,宁玄与他即是郎舅,也是好友,所以这样叫他。
云安不防备他突然发问,讪笑道:“多年前你要宁渊娶她为妻,她不愿受府上规矩拘束,跑到南风馆去胡闹一通。也许是心中有愧,不敢见你,躲起来了吧。”
六年前云语容在南风馆闹的那一出,让宁玄感觉颜面扫地,她对自己的恶劣行径心知肚明,所以六年来不敢登宁府的门。
“如今宁渊成婚,尘埃落定,那些往事都过去了。她一个小丫头心事倒是重,我早就不在意了。”宁玄望向宁渊,“听门子说你表妹来找过你,你见过她了吗?”
“表妹……”宁渊看了看身旁的云语容,不动声色,回道道,“我安排她在府上住下了,今日尚未见过她。前尘往事,父亲都无心计较了,想必表妹也该放下心结了。兰曦,你说对吧?”
云语容轻声咳了咳,“夫君娶了我,自然不可能再娶她了。回头见了表妹,我自会劝她放宽了心。”说罢,朝宁渊笑了笑,笑容温婉大方。
旁人或许不能感同身受,云语容自己心里清楚,她有多么抗拒和宁渊的婚事。
如今宁渊成了亲,她可不就是彻底不必担心了吗?
因此脸上的笑容便显得格外发自真心。
宁渊对上她的笑脸,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不明意味的幽暗,忽然语出惊人,“就是此刻,我若执意要娶她,她能躲得了吗?”
大夏男子可以娶平妻,宁渊自然可以再多娶一个。
如今的宁渊身为朝廷三品侍郎,在官场上独当一面,许多事情自主自专,宁玄也管不了他。区区多娶一房平妻,他完全做得了主,只要他想。
至于云语容那边,如果宁渊动了真格逼婚,她除非剃了头发出家,否则最终也会落入他手中。
他公然说出这种话来,像是非要娶到云语容,证明自己的能耐似的。
顿时宁玄和云安紧张起来,云安知道云语容就站在宁渊身旁,不由得更加紧张,说道:“夜亭,你从前已经推了这门婚事,我家语容才疏学浅,资质顽劣,不配做你夫人的。不要说笑了,免得吓着郡主。”
“姑父说的是。”宁渊回云安的话,却是对着云语容说的,“回头你只需劝告表妹,她性子不拘礼法,不适宜做我妻子,我对她并无求娶之心,她不必躲着不见,反叫旁人多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