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,宁渊的头动了动,他的发散落枕边,被汗水浸湿,脸色灰败,嘴唇苍白,见了云语容,冷道:“怎么是你?”
云语容理了理他的乱发,道:“你盼望是谁?”
宁渊被她的话噎住,隔了片刻,冷漠道:“你走。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云语容咬了咬唇,只是站在床边不动,仿佛没有听到般。
两人僵持着。
清醒后腿部传来剧痛,一阵阵如千百根针齐齐的刺入脑袋,不多时,宁渊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。
云语容瞧在眼里,拧干帕子擦他额头的汗珠,宁渊忽然夺过巾帕丢走,厉声道:“宁家败落,我如今什么都不是了,你再不必受我的威逼胁迫,也不必陪着小心不敢得罪我。”
他情绪极为激动,双手撑着床榻坐了起来,“你心许唐月度,便回他的身边去,为何又要在我眼前出现,你走,我再不想见到……”
他说不下去了,云语容捧着他的脑袋,嘴唇印上了他的唇。
双唇触碰后辗转几下随即分开,足以令他闭嘴。
云语容双臂下移,拥住他的后肩,喘着气道:“你痛糊涂了,口不择言是不是?”
宁渊道:“我说的是心里话。”
云语容不语,胸口渐渐涌起一股无名火,道:“宁渊,你听着……我要你。就算我已经嫁为人妇,我也要你,别说你是残了,你就是死了,也是我的。”
不允许他生出丝毫怀疑,云语容再度吻了上去,和刚才浅尝辄止不同,唇齿缠绵间,她存心戏谑追逐他,最后分开时,他双颊烧红,气喘微微。
云语容连喘息的时机也不给他,一只柔荑伸进他贴身的衣服里,从上到下摸了一遍,将那点坏心眼全用在他身上。
宁渊喉结上下滚动,闷哼一声,不知是疼痛还是激爽。他动弹不得,索性闭上眼,任她为所欲为。
云语容如宣告主权般摸了一通,并没有真的对他做什么,只是轻佻的笑了笑,“宁渊,从前你能拦住我,可是眼下你身负重伤躺在床上,我想对你做什么便做什么。你要是再说出那些让我不开心的话,就别怪妹妹对你不恭敬了。”
宁渊本要赶她走,此时彻底怔住了。他见识过云语容的本事,她脑中可没有礼义廉耻四个字,凭他有限的想象甚至猜不到她会对他做什么。
纵然他对她爱意深重,到底他也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,着实承受不住她的放纵不羁。
“睁开眼睛,我有话同你说。”云语容好言相劝,语气称得上温柔。
宁渊只是紧闭双眼咬牙不语,一种难以言说的羞涩让他不敢直面她。
云语容只等了他片刻,便失去耐心,做出了行动。
宁渊感到胸口一阵温热,一个隐秘敏感的地方被她衔在口中逗弄,让他瞬间感到恐怖的战栗,终于忍无可忍睁开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