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事。
刘楚婳有些心虚地笑了笑,三下两下脱下羽绒服和保暖衣放在一边,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,“累死了累死了,我先睡了,明天早上再起来洗澡。不许吵醒我哦,等下小陈回来,你直接去他那儿睡吧。”
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占了他的床。
齐燃看着她半埋在被子里的那颗脑袋,伸手使劲揉了一把,嘴角的笑容怎么忍也忍不住,“你是过来给我找麻烦的对吧。”
于是,等小陈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,就看到齐燃大老爷状躺在他床上,在激昂的背景音乐里玩着手机,闻声抬头朝他一挥手,“我今晚就在这儿睡了。”
小陈:想打人。
第二天,齐燃披着厚重的军大袄站在片场旁等戏,目光忍不住地往手机上瞟,瞟完手机,接着往片场另一头的大路上瞟。一直持续到轮到他的戏份,这才陡然换了种状态。该哭哭,该笑笑,该骂骂咧咧骂骂咧咧,叼着根烟说话吊儿郎当,活像个地痞流氓。导演喊了卡,他接过小陈拿过来的军大袄,继续往手机上瞟。
这一整天,就在这样的回环反复里度过。
冬天黑得早,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,外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,暗黄色的路灯昏昏沉沉,齐燃皱着眉等在大马路旁,轻飘飘地喷出一口烟雾。
他平日里除了演戏需要之外很少抽烟,此时沉默着把烟夹在指尖,火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。
“嘀嘀!”齐燃伸手遮住刺眼的灯光,偏过头眯起了眼。
车缓缓在他身边停下,玻璃缓缓地摇下,刘楚婳一手搭在车窗上朝他吹了个口哨,“帅哥,等人呢?”
齐燃把烟头碾灭在电线杆上,语气波澜不惊,“这个时候才回来,没晚饭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吃过了。”刘楚婳把车停到一边,提着背包下了车,欢欣雀跃地朝他跑了过来,伸手送给他一把野花,“大冬天的居然在湖边看到有花开,特意摘回来送你的。”
他接过那束浅黄色的野花,本来要发的脾气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,惩罚一般的拍了拍她的头,轻斥道:“弄到这么晚就不怕不安全,你也真是胆子大。”
“本来早就要回来的,在路上看到一片特别漂亮的湖,于是就决定下去看看。”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五角星形的石头,拿着挡在眼前,单眼轻轻一眨,“神奇吗?我捡到的。”
“嗯,神奇。”齐燃笑着点了点头,觉得自己在哄小孩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