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如果不是言朔出现,那把老鼠药早就吃进了她的嘴里。
她默默死掉,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种种事。
她没有给容家带来任何致命一击,她自认为缜密地策划了这么多年,到头来也只是害了言朔,害了自己。
都是她活该。
哪怕今天,她真的被陆城送走了。那也是她不自量力,情敌了。言朔不在,徐景祁也不在,现在没人能被她连累了,也挺好的。
向念有点想笑,但疼痛太过剧烈,她竟然连弯一下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就在她耳鸣发作,整个人即将站不住时 ,忽然间感觉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,力度骤然一松。
血液通畅了,就像大片大片的新鲜空气涌入鼻腔里一样。向念麻痹的神经得到缓解,紧接着视觉与听觉,也豁然开朗。
耳边是记者举着相机狂拍的声音,还有提问声。向念听过太多次,她甚至以为是极度惶恐过后的错觉。
直到她抬了抬眼,视线与几步开外的言朔相触。
初春时节,气候总是乍暖还寒。
但向念从未觉得有哪天的阳光,能像此刻一样炙热,强烈。
言朔穿着深色长风衣,身形颀长。他披着阳光,清冷气质浑然天成。
冷峻的眉眼看过来,淡淡的,却又掩不住一丝情绪。
身后是陆城的声音,假惺惺的,仍然带着笑意的问候,“言总,这么巧啊?听说你前段时间受伤了,这么快就出院了?”
“承蒙关心,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记者们围着两个人,开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抓拍。
很明显,人是言朔带来的。陆城在这种时候,就什么都不能做,什么都不能说。只能尽可能维持体面,才不会叫人抓到破绽公开出去。
“言总也来打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