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便看到向念缓缓的,将视线移到他这边来。
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说起话来甚至有种轻飘飘的感觉。
她非常认真地问他,“97,这里,有没有厨房啊?”
徐景祁拧眉,“你要厨房做什么?”
向念一直有些茫然的眼神,忽然聚焦了的既视感,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而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一样,“言朔病了,我得给他煮碗桂花酒酿啊。”
话音落,那根绷紧的弦,断了。
徐景祁看着她,沉默良久,才伸出手,轻轻地握住她两个肩膀。他的心里已经碎了,但是语气却十分耐心。
“夏夏,听我说,你受伤了。现在最重要的事,就是去医院。桂花酒酿什么的,让别人做也是一样的。好吗?”
“不行。”
向念摇头,“我得亲手替他做,他喜欢喝我做的。”
“可是你现在受伤了!你需要去处理伤口。”
向念还是摇头。
大概是疼到一定程度了,她看起来神志有些涣散,眼里那片茫然也越来越清晰。但只有面对这一件事的时候,她格外坚定。
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。
“我不要紧,我一点都不疼。”
说话间,向念已经拖着身体朝房间外走去,边走边念叨,“酒店里应该有厨房可以给我用,97,你去和人家说一声,我借用一下厨房。不会太久的,一个小时就够用了。”
徐景祁紧紧跟在她身后,试图开口打断她,可她根本没给自己这个机会。
最终他深吸一口气,对着她的背影喊了句,“容夏!”
第一次用这种语气,直呼她全名。
向念脚步果然一顿,徐景祁追了上去,站在她面前。
他眉头皱的很紧,对于她此刻的偏执,他能理解,又不能理解。
“你为什么这么拗?你拖着这幅身子给他做酒酿,他会知道还是怎样?”
“你折磨自己,他会感动?”
“夏夏,冷静点。”
“你知道你流了那么多血,怎么可能不疼?”
向念一开始低垂着头,过了会,才慢慢抬脸,与他对视。
像是被触发了情感上的开关,她眼眶有些红,“我不疼,我真的不疼。”
话说到这里,带了丝颤抖。
她咬住下嘴唇,却还是抑制不住地落泪。嘴唇随着声音一起发颤,“我就是想为他做点什么。”
他知道也好,不知道也罢。
会不会感动,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。
是她把他害成那个样子,她却什么都做不了。这对她来说,比伤口疼太多了啊。
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,向念却没给自己留太多伤感的时间。她抬手擦干眼泪,吸了吸鼻子,又道,“97,你就带我去厨房吧。”
徐景祁定定地看了她良久。
有些话,他没问,有些事也还没来得及做。
但是他觉得,似乎没什么可以挣扎的余地了。
最终,他深深叹了一口气,说话间,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也同她一样,眼眶泛着明显的红。
“好。”他应了声,无奈妥协,“我带你去厨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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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厨房,食材酒店已经备好。
向念做过很多次,上手也是轻车熟路。
只不过到底还是能感受到手臂上的伤处,偶尔疼痛感涌上来,额头上便是一阵冷汗。
最终还是在等待的时候,被徐景祁叫来的医护人员包扎好了伤口。
“伤口很深,处理的又不及时,已经有点发炎了。看你这状态,晚上多半要发烧,最好去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