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知道,而且,那样的反应也是为了哄你们俩高兴,觉得被欣赏和重视,最好能有点飘飘然,更方便接下来的沟通。”
“不过,你们俩好像都不太吃这一套。”说到这里,红姐脸上的笑意更浓,“尤其是你。”
“对你来说,要理解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,很困难吧?”
这是个笃定的疑问句。
她注视着对面气质非凡的年轻人,妩媚秀美的面孔上闪过几丝羡艳,轻声道:“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拥有这种性格的人。”
谢无昉此时的神情,已比先前专注许多,闻言像是有些惊讶,沉静眼眸中微光涌动。
“她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个同学。”不等他问,红姐主动说了下去,“她同样是有什么就说什么,想要什么就直接提,几乎不掩饰情绪,不太会撒谎,也经常理解不了别人话里那些复杂的潜台词。”
“那时候同学们的第一反应,都是觉得好笑和奇怪,接着或多或少有些讨厌她,有人觉得她是故意装出来的天真和目中无人,有人觉得她是情商低……但再往后,大家就只剩羡慕和嫉妒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她不是假装,也不是情商低,而是压根没有机会学到那些。”
红姐微微一笑,语调轻缓:“她有非常好的家境,命也特别好,日子始终过得幸运顺遂,是一个真的像公主一样被宠着长大的女孩子,身边人都对她百依百顺。”
“她不需要演戏,不需要撒谎,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,又怎么会养成普通人那样的个性呢?”
人间路多坎坷,有数不清的求而不得、无可奈何,于是起初天真恣意的行路人,渐渐在一程程风雪的不断磋磨中,学会了曲意逢迎,连它也力有不逮的时刻,便最终付诸于飘然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