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下的肌肤如薄胎瓷,细腻光滑,指尖滑动,停留在唇角的位置,轻轻按下去。
笑起来时,这里会有一个梨涡,不经常出现。
盛庭霑垂下眼眸,紧了紧环在她身后的手,午夜呓语字音磁性,转瞬消融,回应刚才的那一句呢喃一般的晚安。
“Good dream.”
“Babygirl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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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醒来,身旁的位置空着。
盛庭霑一直都起得早,他有健身的习惯,现在这个时间一般在三楼的健身房。
睡前的某些片段回溯,黎婳捂着眼睛放空几秒,深吸了口气,慢吞吞起身去洗漱。
走到楼下大厅,她看到盛意西噌一下起身,抱起一束橙黄的向日葵艰难向她移动。
花之大,两手抱不下。
“小婶婶,你好些了吗?”
“我没事了,你呢?”
“我也好了,都是我的错,我对不起你。”
少年伸长了脖子,从花后探出半个头,一脸愧疚地道歉。
他也没想到一口冰淇凌的威力竟然如此大。
自己倒是无所谓,害得小婶婶胃疼,害他小叔大半夜担心。
黎婳温声道:“没关系的,小西,不用这么麻烦准备这些。”
“道歉怎么可以不送花呢?”盛意西自有一套理论。
“好吧,花很漂亮,我原谅你了。”黎婳看着诚意满满的一束花开了个玩笑:“这件事就过去了,我们还是好朋友。”
盛意西眼睛弯了弯,松了口气,“谢谢小婶婶!我去把花插好!”
黎婳跟上:“一起吧。”
请了吴妈帮忙,家里的花瓶全都用上,才把向日葵装完。
盛庭霑下楼,看到摆放到各处橙黄明媚的花,目光有一瞬间的凝滞。
给女孩道歉时要送花,是大哥哄大嫂时的说辞。
他们的孩子长大了,没忘记过他们。
黎婳和盛意西洗完手回来,看到沙发里坐着读金融早报的人,不约而同放缓了脚步。
盛意西是没想好怎么给小叔认错。
黎婳是……不好意思。
昨夜恍然未觉,清醒过后发现哥哥这个称呼真的好羞耻。
她怎么有勇气叫出口的呀!
可以撤回吗?
盛意西戳了戳黎婳胳膊,偷偷用气声说:“小婶婶,你走前面吧。”
黎婳抬头看他一眼,“你走前面。”
盛意西坚持:“你是长辈,我怎么可以走在你前面,这不合规矩。”
盛庭霑余光里看到两个小家伙偷偷摸摸交流,知道他们在纠结什么,眼底掠过一丝笑意。
倾身放下早报,对磨磨蹭蹭的两个人说:“过来吃饭。”
他突然开口,两人吓了一跳,异口同声答道:“好。”
早饭在沉默中结束,盛意西给黎婳使眼色。
黎婳接收到讯息,看着他央求的眼神,点下头。
盛意西看黎婳拿了本书来坐到盛庭霑身边,心里有底气多了。
小婶婶在,小叔如果要罚他面壁,想必看在小婶婶的面子上也会留几分情面,不会罚得太过。
盛庭霑继续看着早报,专注的眉眼沉肃。
有人在身前站定,时不时有打量的视线飘过来,他合上报纸,抬眸看向眼前的人。
“说吧,什么事?”
盛意西一秒钟站直,认错态度良好:“小叔,我错了。”
盛庭霑下巴轻扬,目光沉落,淡声问:“那你说说,你错哪儿了?”
平静的声线听不出喜怒,但压迫感拉满,让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