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婳才偏过头看向来人,双眸水亮:“小叔叔,你忙完了?”
盛庭霑点头,走过来看到她碗里空了,顺手接到手里,“头疼吗?”
黎婳摇头:“吃过药,不疼。”
“好。”
盛庭霑洗了碗,倒了杯水出来,坐到黎婳身边和他们一起看起了调解节目。
黎婳轻轻看了眼身旁的人,很惊讶盛庭霑居然会看这种烂俗的节目。
事实上,盛庭霑自己也不知道理由,或许是难得看到她笑得轻松明快。
相处久了,其实不难发现,黎婳真正笑的时候很少,大多数时候,笑容只是一种礼节性的假面。
观察调解员打起了感情牌,催泪音乐中诉说着婆婆含辛如路养大儿子的艰辛,吴妈吐槽的声音响在耳边:
“辛苦那也是给自己儿子辛苦的,关人儿媳妇什么事,人家没吃你的也没穿你的,和你儿子领的是结婚证啊还是圣旨啊?啊?要人把你当太后供着呀?什么玩意儿?”
“真是不要脸!”
黎婳为吴妈的嫉恶如仇应援,“您说得对!”
最后大团圆结局,一家人重归于好,吴妈气得恨不得闯进屏幕打人。
忠伯看了眼时间,关了电视,和唉声叹气的吴妈准备离开。
黎婳站起身,“我们也该休息了,走吧小叔叔。”
说完,她朝盛庭霑伸出手。
盛庭霑看着她白嫩的手心,视线又移到她脸上。
黎婳疑惑地眨眨眼:“怎么了?”
在她收回手之前,盛庭霑伸手牵上她的手,借了点力起身:“没什么。”
和忠伯吴妈道了声晚安,黎婳牵着人上楼。
吴妈看着两人的背影,和忠伯嘀嘀咕咕:“太太今天瞧着大方自然多了。”
忠伯满脸笑容:“新婚夫妻那一阵子害羞的时间过t了,好事啊!明天我给老夫人汇报。”
吴妈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:“太太不会是甜汤喝多了醉了吧?”
忠伯惊讶:“不会吧,一点米酒应该喝不醉。”
吴妈点头:“也是,她看着很清醒,不像是醉了。”
忠伯眼睛一转,喃喃道:“真醉了……也挺好。”
黎婳走得很稳,只是最后她牵盛庭霑的姿势变成被他牵着。
刚走回卧室,她就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,“小叔叔,我去洗澡了。”
盛庭霑看她困倦的眼睛,“去吧,我用次卧的浴室就好。”
黎婳跟打仗一样,快速洗完澡,但头发太多,吹干这项工作实在是费神。
吹完头发,她困得不知今夕何夕,幽魂一样飘上床。
盛庭霑等她钻进被子里,关上灯,随之躺下。
刚沾上松软的床铺,黎婳浑身犯懒,但仅存的一分清明思绪提醒她要向身旁的人道一声谢谢。
黎遂的微信里说盛庭霑他们二人在私下里做了约定,盛庭霑答应下次时间合适,会和她一起去锦康陪他玩。
这个人一诺千金,说出口就代表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她悄悄存下的相片里,黎遂笑得开怀。
他的生命里缺少男性友人的角色,盛庭霑的出现,让他感受到一些别样的快乐。
浓黑的夜里,盛庭霑感受到蓬勃馥郁的甜腻香气靠近,窸窸窣窣一阵之后,一只软嫩的手攀上他的肩膀。
他已经习惯了黎婳睡觉的时候一些小动作,仍旧闭着眼。
只是这一次出乎他的预料,因为饱满的柔软压在他的臂膀一侧,而滚烫的吐息喷薄在他敏感的耳边。
“小叔叔,谢谢你。”
沾染了睡意的嗓音含混不清,带着刻意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