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他帮楚青把口球解下,拿开,抱起他,向书房外走去。
楚青的身体随着宋晓的步伐晃动着,他努力的仰着头,生怕口水从合不拢的嘴里流出来。他觉得自己的膀胱已经涨的太慢,连曾经憋尿会有的,尿液晃动的感觉都感受不到了。他看着宋晓,讲不出话,但宋晓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,抱着他径直向卫生间走去。
看着楚青排泄完之后,宋晓先是抱着他到自己卧室,给他换下汗湿的衣服,轻柔给他的伤口上药。然后又抱着他到调教室,从柜子中的一格拿出一卷纱布,把他的左腿折叠,脚跟靠近着大腿根,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。这样,楚青就失去了使用双腿的能力了。
楚青看着前一秒还在温柔的帮自己上药,下一秒就专注的捆绑自己的宋晓,心中五味杂陈。
宋晓把楚青的左腿固定好之后,抱着他到客厅里的唯一一张单人沙发上,角度刚好能够让他在厨房里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,他把楚青端坐着放在上面,拿出从调教室带出来的棉绳,绕着楚青的腰腹和沙发靠背,再次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。最后,他打开电视,把遥控器递给楚青,柔声道:“乖,你先看会电视,我去做饭。”
楚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晓,点了点头,没有吭声。楚青看着宋晓忙碌的背影,怎么也不敢相信,就是这个人,这么温暖的人,在这之前,把他在一间满是道具的淫靡的屋子里,拘束了一天。
之后的夜晚和早晨的状态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,依然是宋晓贴心照顾着楚青,只除了楚青身上那始终存在的拘束,他再也没有下过一次地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宋晓要去上班了,他又把楚青像是昨天那样固定在床上,手铐和脚环内侧都加上了柔软的衬里,在宋晓拉起脖颈的带子前,楚青终于忍不住求饶:“宋晓,这个带子弄得我好难受啊,不要了好不好?我今天一定不会挣扎的。”宋晓看着楚青依然泛红的脖颈,放下了带子。
今天的两个玻璃瓶里,一个依然是水,另一个被盛了大半的蔬菜粥,普通输液管也被换成更粗的管子,装有可以定时开关的阀门。“宝贝,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阀门会打开喂你吃午饭。你先忍一忍好不好,我实在是赶不回来,晚上给你做好吃的。”宋晓摸索这楚青的脸颊安抚,楚青稍稍侧了侧头,没有说话。
日子又恢复了风平浪静,对于楚青来说,日子过得是越发浑浑噩噩,时间仿若静止。
只一次,他躺在那里,不知不觉的,又睡着了,被口球撑开的嘴巴,还习惯性的吞噎着。膀胱的憋胀感让他一直做梦在找厕所,然后,厕所找到了,然后,他尿床了。那个下午,他躺在自己的尿液里,闻着那满室的淡淡腥骚,不停的,无声的,流泪。
宋晓回来并没有笑话他,像是这发生的一切都稀松平常,对他红肿的双眼恍若未见。第二天,他的身上多了一条成人纸尿裤。他很羞耻,很愤恨,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。
楚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明明宋晓做的事情是那么的不可理喻,不可原谅。可一连几天保持着这种穿着纸尿裤、被拘束状态,自己竟然有些适应了,也不再那么难以接受,之前滋生的一点点恨意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一直以来,他都很容易妥协,只要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,能很快的适应周身的变化,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。
小时候,爸爸和妈妈吵架,他想让二人离婚,可是没有勇气说出口,因为他害怕,在他的认知里,单亲家庭的孩子不都是被别人或同情或欺负的对象吗?
爸爸病的很重的时候,他觉得天都塌下来了,他害怕这个男人的离开,即使两个人的父子之情并不是多么深厚,可他也不想别人提起他时说:“你看你看,就是这孩子,他没有爸爸,真的是太可怜了,还这么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