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眉眼,堵在喉口的却又吐不出来。
“是去是留,你来看。”王伏宣道,“我言尽于此,先走了。”
他身后的随侍立刻调转轮椅,推着王伏宣走出帐外。
王伏宣出了帐子外一段距离,又剧烈地咳嗽起来,连带着帕子上都沾了血,脸色惨白。
随侍大骇,连忙为王伏宣挡住风寒,“主君,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
“到底是我薄她。”王伏宣惨笑一声,“既然她想保她弟弟,那我替她保下就是。”
独留在帐内的孩子早已经双目含泪,但仍咬着嘴唇,倔强得很,一声不吭。
他早明事理,知道这里里外外都是仇敌,也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复仇。
崔辞宁俯下身,一只手将长刀插在地上,另一只手用力揩去男孩眼角的泪,“既然你是她的孩子,那我择日再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