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帮我解过围。兴许是职业病吧,我也想知道真相,还每个人清白。”冯展诗叹息,起身说,“怠慢了,我去倒水。”
她站在窗台边摆弄烧水壶,磨得锋利的大砍刀就立在旁边,她随时防备着一切陌生人。
林乐一坐在桌边消化他们各自的说辞。
先别管牛家兄弟干不干净,房东在胡言乱语挑拨离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那已附体的魇灵在他身上的概率接近百分之百。
林乐一摸出第三块囚灵木料,脑海中回忆房东的脸,落刀。
不对。
这样木料消耗得是不是太快了。
他手里总共就六块囚灵木,第一块雕了冯展诗的女儿,第二块雕了冯展诗本人。
难道魇灵真正的目的是耗完自己手中的木料吗,最初为小女孩雕像时,自己曾把木块和刻刀在桌上一字排开过。
好厉害的怪物,无孔不入,防不胜防。这种程度的智慧,在梵塔口中的“新世界”里,居然只算低级生物吗?
他停住手,出神思索下一步行动。
房间里无人说话,机器的嗡鸣声便有些明显。林乐一寻找这噪音的源头,在厨房里面,角落里有座冰箱。
冯展诗倒完热水回来,看见林乐一的视线一直落在厨房冰箱的下方冷冻区。
两人短暂视线相接,林乐一蹭地离开座位,冯展诗眼神微变,两人同时朝厨房奔去。
她身手极敏捷,比一个残疾人行动利落得多,手一撑餐桌便翻了过来,极力伸手阻挡,但林乐一离得近,先一步冲到冰箱前,手扒住了冷冻室柜门,用力拉开。
冷冻区的抽屉都被拿走了,留出一个空荡的区域,刚好容纳一个小女孩双手抱膝,安详地蜷缩在里面,浑身挂满冰霜,已然死去多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