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汤做汤底,白生生的细面,上?头只撒了一把翠绿的小葱花,看着清爽极了。

顾知?灼确实饿了,闻着味更饿了。她吃完了面,连汤也全部喝完,整个人总算缓过来?,满足地舔了舔嘴唇。

“饱了!”

吃饱了就有点懒洋洋的,顾知?灼打起精神,坐在阿蛮的榻边,隔一会儿就探探脉。直到寅时,她开始拔针。

动作同样?干脆利落。

她把拔出来?的针放在针包上?,顾缭缭小心拈起一根,的确,这针极细,甚至比她的头发丝还要?细,偏又极长,这样?细小的银针她一个不留神连捏都捏不住,可在夭夭的手里?,灵活的跟身体?的一部分似的。

她的侄女好厉害!顾缭缭目露自得,她没说?话,生怕扰她分了神,轻轻放回银针后,眼角的余光蓦地注意到阿蛮的眼皮动了动。

啊。顾缭缭立刻用?手捂住嘴,尽量克制着声音道:“夭夭,阿蛮好像要?醒了。”

顾知?灼正拔出最后一根银针,闻言抬眼去看,阿蛮的眼皮果然急剧地颤了几下,然后她毫无预兆地睁开了双眼,眼神空洞,死?死?地盯着顾知?灼手中的银针。

顾知?灼一动都不敢动。

“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