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应忱分出一分心神去思考遗旨该如何处置,余下的九分全在?她的身上。听她问,便说道:“晋王请来的大夫倒也有些本事,血止住了。”

“谢启云的血肉融化了大半,收殓时,已成?了半具骷髅。”

谢应忱懂她心结,仔细和她说着谢启云的惨样,听得顾知灼眉飞色舞,愉悦道:“活该。”就?是可惜没亲眼见着。

“不看,脏眼睛,丑极了。”

顾知灼伏在?他肩头就?笑:“师父说的对,天道是公平的,因果报应,谁都逃不了。”

她仰脸看他:“公子。你说,如今的晋王还有多少?雄心壮志?”

她靠得他很近,近到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。

两?人的气息交融在?了一起,心念相?通。

谢应忱放下圣旨:“重九,你去一趟里头,把晋王叫出来。 ”

重九应命去了。

这马车是顾知灼亲手布置的,她熟悉地打开一个小柜子,里头是红泥小火炉,上头还煨着一小锅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