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大姑娘的心太急了?。
也太贪心了?。
”督主,您说呢?”顾知灼侧首问道,浅浅一笑?。仿佛他们?在说的不是五军都督府,而只?是一个大街随手?能买到?的小玩意?儿。
“随你。”沈旭语气里充满了?烦躁和不耐。
他的情绪几乎压抑到?了?极致,双眸微眯,眸底充斥着暴戾。
“我来决定?”
沈旭一言不发。
“盛大人,你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待待。”
这话一出,盛江和晋王同时朝她看去。
等等!他都没有和谢应忱商量,就自做主张了??!晋王惊住了?。这可?是五军都督府!
沈旭掀了?掀眼皮,只?看了?顾知灼一眼,便道:“可?。”
盛江又?惊又?喜,他想咧嘴笑?,又?不想在督主面前失仪,脸皮不住地抽动?着。尽管年后他必能接任锦衣卫指挥使,但是,正?一品的左提督,掌天下兵马,又?岂是一个区区指挥使能相提并论的。
顾知灼轻轻击掌,愉悦地说道:“王爷,说定了?。”
晋王预想中的分赃不均,根本没有发生。
沈旭这般多疑,难道就没想过,顾知灼是在拉拢盛江?
盛江是沈旭的心腹,他不该这么无所谓才对,沈旭的态度让晋王一时有些难以捉摸。
沈旭放开了?捏在掌心中的小玉牌,玉牌上残留着些许的血丝。
他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。
一个眼色,盛江立刻心领神会,吩咐下去准备笔墨纸砚。
盛江冷冰冰地说道:“王爷,签字画押吧。”
条案被搬到?了?晋王跟前。
晋王暗暗叹息,一旦他亲笔写下口供,相当于要和皇帝撕破脸。
不过,他也总得给自己谋一条生路。
晋王把心一横,拿起笔来,刷刷刷地全都写完后,他双手?无力地撑在条案上,任由鲜血滴落。
顾知灼朝着沈旭一挑眉梢,瞧,一个小小的栽赃陷害就能让这两?人先咬上对方一口,撕下一块肉来。
哼。沈旭从鼻腔发出声音,懒得理她。
墨很快干了?,盛江把口供呈给了?沈旭。
沈旭看完后,示意?他给顾知灼也看一眼,随后开口道:“画押。”
他的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,仿若三九寒天。
盛江按着晋王,沾上他自己的血,在供状的下头按下了?一个血手?印。
“你亲自送过去。 ”
沈旭这话是对着盛江说的。
盛江躬身应诺,毕恭毕敬地退下了?。
等走出去后,他终于克制不住抽动?的脸皮,嘴角高?高?翘了?起来。
五军都督府左提督,这个位置对于武将来说,已经是顶点了?。要说不动?心绝对是假的。
厂卫们?面面相觑,默默地往后退了?退。盛副指挥使怎么笑?得跟鬼附身了?似的?
嘿嘿嘿。正?一品耶。盛江心花怒放,就连骑马,马也走得蹦蹦跳跳,东摇西摆。
盛江赶回含璋宫。
含璋宫就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区别。
盛江打听了?一下里头有谁在,让人进去通传。
推开门的同时,皇帝暴怒的声音闯进了?耳中。
“废太子弑君杀父,天理不容,谢应忱岂能当这监国重任。”
“朕还活着,朕有儿子。”
“轮不到?谢应忱来越俎代庖! ”
皇帝靠在榻上,脸色阴沉沉的,他大声厉喝,想用自己的龙威震慑众人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盛江注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