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应忱也笑。
当时的他,连番打击,又中毒太深,听闻先帝驾崩,再也撑不?住了,倒了下去。
缠绵病榻足足一个月。
当时就是那个先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照看着?他,把他活生生地护到了京城。
顾知灼突然?打了个响指,她想起了一件事:“公子,你还记得吧?我刚从西疆回来后不?久,皇上和晋王一度闹翻了脸,后来又和好了,灿灿说,好像是晋王用什么把柄胁迫了皇上。”
这件事有谢应忱的手笔在。
他道:“是一块墨锭。”
“一块皇帝亲手做的,当作寿礼的墨锭。”
顾知灼心念一动,与他目光对视,谢应忱笑了笑,只说了一个字:“是。”
“晋王这人?还真?是。”
难怪皇帝对他容忍有加啊。
还不?知道手头上拿捏了皇帝多?少把柄。
有着?先帝的遗诏,皇帝就是正统。
有着?废太子的旨意,废太子就是弑父杀君,其罪当诛。
但若是没了这两?样?呢?
那正统就该是废太子和先帝册立的太孙了。
“公子,城门要是没关的话,我们去一趟太清观吧,我想师父了。”
可?惜,他们晚了一步,城门终究还是关了。
城门附近连人?都没有,安安静静的,远没有白天?时的喧嚣。
顾知灼打发晴眉回去说一声,免得祖母他们见她久久不?回担心,拉着?谢应忱一块儿上了城墙。他们倚墙而站,说了一会儿话,顾知灼指着?天?空笑道:“公子,你看那儿。”
“这是帝星。”
月郎星疏的夜晚最适合观星了。
顾知灼在学星相,谢应忱也跟着?去过几次听无为子上课。
顾知灼的天?赋好的惊人?,而谢应忱也就能认认帝星,将星,紫薇星什么的。
前阵子,帝星罕见的出现了两?颗,一颗光芒四射,璀璨夺目。而另一颗暗淡无光,有若萤火。
至少在前几天?还是这样?。
但现在,不?同了。
原本暗淡的那一颗帝星,如今有若黑暗中的启明星,冉冉升起。
“天?命真?的在变。”
顾知灼笑着?回首看她,在谢应忱的眼里?,她的笑容远比帝星还要璀璨。
谢应忱轻蹙起眉,帝星旁那颗被她称为伴星的星辰,似乎并没有那么亮了。
“夭夭……”
“顾大姑娘,果然?是你。”
一个让人?讨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顾知灼微微皱眉,连头都没回,懒得搭理他。
“顾大姑娘。”
谢璟快走几步到了她跟前,他披了一件轻甲,手握佩剑,似乎是在这里?当值。
谢应忱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,示意她猜的没错。
顾知灼还在义和县的时候,晋王把谢璟弄到五军都督府,如今在五军都督府轮值,最近轮到守城卫。
“殿下。”
顾知灼福了福身,仪态标准。
“我、我去过午门了。”
谢璟轻叹。
关着?长风的笼子就放在放午门,来来往往都能见到。
“哦。”
顾知灼敷衍地应了一声。
谢璟已经习惯了她对自己的爱搭不?理,自顾自地说道:“是吏部的蒋大人?来告诉我的。”
生怕她不?明白,又解释了一句:“吏部和工部都在晋王手上捏着?,两?部尚书也都是晋王的人?。”
顾知灼不?耐烦了:“有话直说。”
难得和公子一块儿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