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知灼介绍了一下,寒暄了两句后,三个人又一块儿领着无为子逛了外院。整个镇国公府在无为子的眼中,就像笼罩着一层厚重的乌云,他?全部走完,若有所?思道:“灼儿,国公爷什么时候入阁?”

“七月初一。”这是礼部和钦天监定下的吉时。

无为子?掐指一算,定了时间:“那就七月初一吧,我来做一场法事。入阁后,顾国公受万民香火和大启气运,可以用这股香火气运断开镇国公府对她的功德滋养。”

“七月初一当天,她不能离开镇国公府。”

这个她,指的是季南珂。

顾知灼连连点头?。

她又低声向顾以灿解释了几句,顾以灿听得目瞪口呆,从前他?并不信道,但?是,真人既然是妹妹拜的师父,那他?就再无一丝一毫的怀疑,忍不住一再看向东北角。

顾知灼说完,又悄悄扯了扯谢应忱的衣袖。

谢应忱蓦地侧首,对上了一双水盈盈的剪水秋瞳,眼神交汇间,他?立刻读懂了她的意思,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柔和。

“好。”

他?不说。逆天改命之事,只有他?们?两个人知道,谁也?不告诉。

顾以灿左看看,右看看。

好什么好?!

他?把?妹妹拉开,明?晃晃地站到?了他?们?中间。

这样才好!

“你们?是怎么了?”

顾知灼总觉得他?有些别扭。

有点想打人,但?又打不了的样子?。

她问道:“你们?刚刚没吵架吧?”

“没事。”顾以灿笑得咬牙切齿,恶狠狠地说道,“我和谢应忱关系好着呢。”

顾知灼:“……”连名带姓的叫,一看关系就不好。

无为子?大致上都看完了,了然于心后,准备回去准备一下法事。顾知灼心知师父他?五感敏锐,镇国公府肯定让他?呆着很不舒坦,就没有强留。

他?也?不让他?们?送,说是自己可以走回去。然而,从京城到?太清观,至少得走到?大半夜,顾知灼怎么可能答应。

谁家好人让师父一个人大半夜在?外头?走山路的啊。

谢应忱接口道:“师父,我送您吧,我正好也?要回去。”

“师父,您听话,师兄来京城都还是我叫人送回去的呢,怎能让您步行?。您要是不答应,就别回去了,住在?这儿,我给您收拾院子?。”

好说歹说,无为子?总算是应了。

谢应忱的马车停在?仪门,顾知灼扶着他?坐上马车,一直送到?了角门,等马车从角门离开顾以灿狐疑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拜的师?”

“我都说了我很厉害的。什么都会!”

顾以灿嘟起嘴,去捏她的脸颊,顾知灼咯咯笑着一个低腰跑走了。

“快说嘛。”

“不告诉你!”

追追跑跑,顾以灿很快就追上了她,他?们?肩并着肩,顾知灼说起在?戏园子?的惊险,顾以灿配合地连连惊呼,直接去了荣和堂。

他?是隔房的侄子?,三房忙得很,他?过?去反而不便。等了没多久,太夫人就回来了,听说无为子?已经走了,太夫人惊得差点拿出鸡毛掸子?。

“你这丫头?,太失礼了。”

“祖母啊,今儿府里事情这么多。您想想,安国公府的事还没有了呢。安国公中风,世子?在?宫里跪着,三婶母刚生了煦哥儿,现在?精神不济,您说这事该怎么办?”

这么一说,太夫人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。

对了。若非安国公府出事,容容也?不至于会难产。

他?们?家和安国公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