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
顾以炔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,他?分明就是在找岔!前头进去?的镖师们还都带着腰刀呢。

“哼, 哪儿来的小公子,毛都没长出来吧,还瞎叫唤,去?去?, 滚一边去?。 ”

“差爷。”

老单摸了个二两?重的银锞子悄悄往他?手里塞。

“我家姑娘身?子有些不舒坦, 小公子他?是着急了。”

守门?卫瞧着这一行中唯一的少女?,果然是面有土色冷汗淋漓,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, 他?掂了掂银锞子觉得他?们还算识趣,便道:“进去?吧,前头有医馆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老单拱了拱手。

顾知灼忽然问了一句道:“这位差爷, 方才的道长是哪间观的。”

“是上虚观的白松道长, 在前头不远。”

“我听着你们说了镇邪什?么的,这上虚观可是精于八卦阴阳,除邪避祟?”

“那你可说对了。”守门?卫大着嗓门?说道, “上虚观的长风真人?开?了天眼,能?通鬼神。你瞧见?城门?上的八卦镜了没,就是长风真人?亲自做了法事挂上的。”

一旁有个老人?感慨:“三年前的屠杀,冤魂遍野。”

有人?插嘴道:“长风真人?做法镇压的,该不会是凉国?大将吧!”

“要?真是就太好了!老朽拼了命也要?让那伙子蛮夷挫骨扬灰!”

西疆十?三城的百姓就没有不恨凉国?的,恨不能?剥皮啃骨。

“我觉着是,除了凉人?,还有谁能?满身?煞气,需要?做法镇压。”

顾知灼听了一会儿,没多耽搁就进了城。

她心?里想着白松道长说的那些话,心?神不宁,直到顾以炔唤了一声:“大姐姐。前头是医馆!”

“不去?了,我已经好了。”

心?悸只有短短的一瞬,毫无由来,去?的也快。

她定了定神,说道:“我们先去?吃些东西,再?买些补给,明天就能?到阿乌尔城,别节外生?枝了。”

是与不是,明日便知。

顾知灼拿出了袖中的罗盘,看了一眼天池的磁针。

“大姐姐,”顾以炔懊恼道,“我错了。”

顾知灼挑眉看他?。

顾以炔讪讪道:“我不该乱插嘴的。”

“没事,长了记性就行。不然古人?怎么说,吃一堑长一智。”

后?面不管那个守地卫说什?么,他?都忍着没再?开?口,说明他?当时就明白自己冲动了。

说到底,他?也是在担心?她。顾知灼看了看左右的铺子:“要?不要?吃羊肉?”

顾以炔一下子又神采飞扬了:“要?!要?!”

他?们就近找了家酒馆,喂了马,又点了些羊排和容易填饱肚子的吃食,还另外打包了几百个馕。

坐下来后?,顾知灼给了小二一些银子,托他?去?买些羊回来,二十?只,五十?只都可以,有多少要?多少。余下的就当赏钱了。

这赏钱真是不少!小二乐得应下,赶紧出去?办。

等他?们吃饱喝足,小二就搬了五只杀好洗净的羊回来,还弄了一辆板车,把?羊放在板车上。

老单过去?把?板车绑在马后?,小二拿布擦着汗,操着音域口音说道:“卖羊肉的王屠夫说,这几日又有凉人?来抢掠了,他?媳妇娘家的村子前天刚被屠了,他?经常去?那里收生?羊,现在是不敢去?了,手上的生?羊只剩下这五只。要?不够的话,我再?去?别处给你们问问。”

“当年国?公爷多么英武,打得西凉人?抱头鼠蹿,现在呢,几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