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吉拉不需要他继续做这些事。

秦浅品味着陆言琛话语中显而易见的怅然,恍惚瞬息,胸口气音沉闷,墨镜后的桃花眼亦深邃了几分,她沉默须臾,笑得不以为意:“你又不是妖怪,老有什么奇怪的?”

陆言琛望着秦浅神采飞扬的面庞,默默出了一会儿神,神情晦暗难辨。

他没再多言,将购物袋合拢放到后座,驱车离开。

人老确实不可怕,最绝望的,莫过于心老。

*

陆言琛特意抽了一天时间,带秦浅去西区的莫尔雷酒店观摩经营方式。

他钻空子想和秦浅独处培养感情,所以才有那场淋雨的苦肉计。

可惜,陆言琛的体质太好,他并没感冒。

争取的大半日相处的机会,多半就在公事的商议中流逝。

从酒店出来,已是快临近黄昏。

陆言琛驾车送秦浅回家。

秦浅靠在椅背上扭头欣赏窗外的落日。

余晖斜斜射落瞳孔,眼角忽地有耀目的亮光映照,在光线昏暗的车厢格外粲然。

秦浅静止的心弦突然拨动了,转过脸,注意力被陆言琛左手的无名指吸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