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初漆黑的眼底倒灌了冰水,扯松领结,指骨握紧了手机。

他仰望着头顶刺眼的灯光,讥诮地扬眉,眸中的漩涡越来越深,越来越冷。

“你会善待秦浅?陆言琛,你真的不会再伤害她?”

夜色弥漫,微风不燥。

晕黄的灯光在夜阑下连接成一条闪亮的灯流,浮光掠影地拂过陆言琛深邃英俊的轮廓。

“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。”他嗤笑,醇厚嗓音萦绕在倒春寒的风中:“如果你这是在交代遗言,我告诉你,你可以放心地去了。”

有时候,陆言琛与秦浅一样,都是一张利嘴。

闻言,傅南初的眼里寒霜纷扬,眸底暗潮涌动,他沉默一会儿,缓慢地开口:“你这个人,想做什么事都没失败过,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,总是太容易盲目自信,却不知道老天爷最喜欢和人开玩笑。”

他轻轻的,又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