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,即便是他,都忍不住掉眼泪。

经过长达一星期的折磨凌虐,那个时候的陆言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。

那截被丢弃的指骨已然腐烂于角落,再不能回到主人身上。

正如这破碎的亲情,再如何粉饰太平也难以复原。

*

秦浅醒来的时候,外头天色微亮,触手是柔软丝滑的被褥,而不是卧室的羊毛地毯。

她揉了揉眼睛,瞥向身畔,床单凹下去一小块地方,虽然不深,总还是存在的。

秦浅的手指顿在那条凹痕,微微蜷缩,心里荡开了浅浅的涟漪。

浴室的水声就在这时候停了。

陆言琛推开磨砂玻璃门走出来,系着浴袍带子,一身清爽,眉眼俊秀清隽。

两个人四目相对,视线在半空不期而遇,又一触即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