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景本能的一躲,然后抓着刘玉珠手腕的手用力一甩。

只不过他的脸颊,还是被刘玉珠的指甲划了一下。

刘玉珠被沈淮景一甩,摔到了小径上,轻薄的礼服长裙裙摆不知怎么的,被矮灌木挂开了一道口子。

她已经快五十岁了,这么猛得一摔,让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好似断了一样,痛得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
沈淮景‘啧’了一声,后退了两步,把视线移开,悠然的说道:“刘女士,您可真不小心。”

刘玉珠伸手扯住裙子,盖住露出的大腿,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样的死死盯着沈淮景,恨声骂道:“你这个贱种!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该死!”

沈淮景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,他在刘玉珠面前蹲下,然后一手掐住她的脖子,语气轻柔的说道:“你说,我现在扭断你的脖子,怎么样?”

刘玉珠双眼一缩。

她听出了沈淮景语气中的杀意,这个贱种是真的想杀了自己。

刘玉珠的脑子有一瞬间 的空白,后背都沁出了一层冷汗,但不远处宴会上传来的音乐声,让她又强硬起来:“你敢吗?”

沈淮景看着刘玉珠眼底闪过的紧张,慢条斯理的松开了手,起身说道:“沈总和沈少来接你了呢。”

沈淮景看着远处快步而来的两人,微笑的后退了两步。

“玉珠(妈),你怎么了?”

沈安宇和沈明诚跑了过来,沈明诚把外套脱下来给刘玉珠围上,然后和沈安宇一起把她扶了起来。

沈安宇拧着眉看向沈淮景,问道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
沈明诚也仇恨的看着沈淮景道:“是你打了我妈。”

沈淮景在沈家给沈千雪的那一脚,让他印象深刻,他当时 即便是中药了,也依然记得很清楚。

要不是那个药的来历不干净,他当时非得报警不可。

因为沈淮景曾对沈千雪动过手,所以,他直觉得认为,他妈妈就是被他打的。

沈淮景脸上的笑容清淡 ,未曾波动一分:“沈大少,你可得搞清楚,我可没有打她。是刘女士突然冲过来袭击我,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。”

“你说是正当防卫就是了吗?谁能证明?!”沈明诚恨声道。

“沈大少,请看那边,”沈淮景指了指自己身后,一个监控正闪着红光,表明它正在工作中:“看到了吧,相信刘女士的狰狞面目全都被拍下来了,欢迎报警,我一定配合调查。”

沈明诚还要说什么,刘玉珠按住了他。她看了眼沈淮景,说道:“明诚,妈妈的衣服破了,咱们先回家。”

沈安宇跟沈明诚说道:“你先扶你妈妈去车上,我去跟郭总说一声。”

宴会上提前离开,要跟主人打声招呼才不算失礼。

沈明诚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,爸。”

等沈明诚扶着刘玉珠离开,沈安宇才叹了一口气,语气无奈的说道:“淮景,咱们是一家人,非要闹得这么僵吗?”

一家人?

沈淮景看着他,眼神冰冷的说道:“在我妈妈死的那一天起,我就没有家人了。”

“你妈虽然不在了,可是你还有爸爸。”沈安宇沉默了一下后,说道。

“你是沈明诚的爸爸,是沈千雪的爸爸,唯独不是我的。”沈淮景的声音越发冷冽:“而且,沈总别忘了,你我已经断绝了关系,现在我们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而已。同时我也相信,如果我妈妈还在,也会支持我和你划清界线的。”

沈安宇喉头一梗,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。

张小萍毕竟是自己年少时喜欢的人,和她结婚时,沈安宇也是高兴的。对于她的死,他心里始终是有些愧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