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只花猫一样,商陆无奈地看她一眼,原本将欲出口的话却抵在喉咙间说不出来,虽还是一副不满的神色,但到底还是不忍再责怪些什么,只闭了嘴不再言语,本就是为救他受的伤,他怎么还舍得责怪那人呢。
云烟瑾瞧着人不再说话,心里这才松了口气,好似渡过了什么难关一般,脸上的表情都活灵活现了几分,就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,明明自己初见时,对眼前这人是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,却不想如今反倒是宁愿自己受苦,也不想人再皱紧那双眉头。
李庭舟一直站在两人身后,起初是尴尬的不敢说话,后来观这两人一番旁若无人的熟稔模样,更是未曾出言打扰。
他缩在山洞后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心里倒是庆幸起来没让那伙官兵一齐进来,却不想另一头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,两人转过身来,疑问的目光一齐落在他身上。
“呵,呵呵,本官无事,无事,你二人可还有话要说啊?”李庭舟那张剑眉星目的脸上带了几分尴尬的神色,显得不伦不类,好似他是做了坏事被人抓了包,可明明他才该是最坦荡的那个。
“我二人并无事,还请李大人带路。”
云烟瑾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了商陆的身影,好似防备一般不满地盯着眼前之人,李庭舟不明所以,正想要开口,却对上云烟瑾一副要吃人的眼神。
女子的面容不似中原之人,五官凌冽,眼窝凹陷,冷下脸的时候总让人怀疑自己是她将要拆骨入腹的猎物,商陆的手臂被她拽的死紧,吃痛一声,这才唤回了她的神,云烟瑾赶忙转身问道,“没事吧,我刚没注意,力气大了些。”
云烟瑾愧疚地撩起那人过长的衣袖,视线全聚集在那一团泛红的痕迹上,低头吹了几口气,是以她也并没有看见商陆在她低下头的时候,对着李庭舟无奈似地笑了笑。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,那我们赶快下山吧。”李庭舟这回学聪明了些,还没等的两人回答,就赶忙跑出山洞去,“来来来,快来人,扶神医和云烟姑娘下山!”
……
“咳…咳,我真没事,我自己就是大夫,怎么可能不明白…”
本来刚一踏入府衙门,商陆便忙着往后院跑去,昨日采的那些草药他都塞在暗格里,并无什么损坏。
商陆在灶旁支起了个小药炉,顺着咕咕嘟嘟的水往里扔药材,云烟瑾就站在一旁陪着他,本来是准备等人忙活完这心头大事再去仔细看那伤口的。
却不想抬眼间只见商陆从那小瓷瓶里拽出只一尺长的蜈蚣来,云烟瑾这才醒了神,那毒虫虽已死了,但到底那诡异的血红色仍然看起来骇人的紧。
她这才意识到,商陆手上那口子哪是什么寻常的虫子咬伤的,分明就是这毒物,还有这蜈蚣看起来莫不是要成了精,被这东西咬上一口,怎的还能毫发无损,是以云烟瑾瞪大了眼睛,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厢房里拽,连那炉上正熬制的草药也顾不上了。
云烟瑾自己的医术一般,不过是能识得几味草药罢了,而城里的几位大夫她刚也差人请来过了,只是这几人看过之后,也只是说商陆不过是寻常体弱,并无中毒之相。
连着一夜未眠的李庭舟都被她这番大架势给折腾地奔来了厢房,如今商陆被一圈人围着,云烟瑾又死活不让他下床,硬说是什么就算是侥幸没有中毒,也得好好养着身子。
其实商陆自己心里也着实不明,昨日那蜈蚣咬了他之后,明明他已显出了中毒之相,整个人的意识都不清晰了,却不知为何,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,身体里那副火烧的迹象却荡然无存,只是此事说来实在奇怪,后来又发生了那么许多事,他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,索性他如今已然大好,连着眼睛都清明许多,故此也没什么可多追究的了。
商陆急着去看那灶上熬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