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烟瑾望着两人的背影出了门外,这才转过身来,神色认真地对着何文兴说道,
“那便去桦山问个明白。”
“凤玲姑娘,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?”
两人站到了院子的角落里,商陆先是抬手拍了拍衣裳上的灰,这才开口道。
晏儿被他差遣去送那些无辜的女子回家了,怕小孩一个人弄不明白,鹤熙便自告奋勇地陪着他一齐去了。
其实明眼人都明白他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师父,不想再与大家起冲突,这才避了出去。
不过就算真的跟鹤熙对上,他这一手无缚鸡之力的闲人,真要说起算账来估计也轮不到他出手,所以他如今闲的实在无事,方才借口帮云烟擦剑生生熬过了许多工夫,如今又有“贵人”来相助,他自然是乐得清闲。
“我……”
马凤玲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他们一行人刚历经生死替翁厝村铲除了一个大祸害,说是他们全村人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。
是以商陆如今在她心里的地位更是高了不止一星半点,可是她对于人家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小渔村里平平凡凡的姑娘。
倘若说的再难听些,要不是有她爹,她甚至都不能认识他,见到他,想到这,马凤玲又觉得这是自己来之不易的一个机会,她顿了顿,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道,
“我想说的是我喜欢您,我也知道您不是我们这种小渔村可以留下来的人,但是我爹讲人若是有话便要早早讲出来,免得日后后悔。”
马凤玲虽说是女儿家,但是她娘去世的早,她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,衣食住行上虽然没有亏待过,但是若真是说起女子的三从四德来,还真没有人从小给她念叨着。
何况翁厝村是个临海的小渔村,民风淳朴,大家之间的相处也没太多的弯弯绕绕,这才养出了马凤玲这么个天真直率的性子,倒也是没有什么不好的。
商陆听了这话倒是并没有觉得如临大敌或是什么别的,甚至他倒是能明白马凤玲的想法,这个年纪的姑娘们对着英雄少年实在有些过于大的期望,他从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。
可是如今他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少年了,不想还是这般局面,倒是显得他太过于招蜂引蝶了,
“那便多谢姑娘的喜欢了,只是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,还占着个身子骨不好的毛病,平日里连温饱都是任由天命,如此只得多谢姑娘的厚爱了。”
快刀斩乱麻,这从来都是傅凌香的作风,如今的商陆比之他,倒也并没有什么变化,虽他话里话外说的都是些自贬的托词,但却实在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,面上表情一点都没变。
如此反倒是急的马凤玲涨红了一张脸,生怕是因为自己的话而又勾起了商陆的伤心事,可是她又碍着脸皮薄,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,只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继续。
商陆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下文,仔细一看,这才了然一笑,抿了抿嘴,又换了个说法开口,
“姑娘也不必如此,天下之大,你总是能觅得良人的,两情相悦的人才能相伴终生,你年纪还小,还有大把的日子,实在是不应浪费在我身上。”
这便是最直白的拒绝了,饶是马凤玲想要装作没有听懂,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了,小姑娘听闻此语顿时脸色便变的煞白,倒也是不再开口了。
“商陆哥哥!”
晏儿头一个先冲进院子里躲到了商陆身后,似乎门外是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般,而鹤熙则是急匆匆地跟在他后头一同进了来。
他那不省心的师父不知是被他藏到哪里去了,如今只得他一个人回来,跟在他俩后头的,还有几个渔夫打扮的村民,商陆不知所以,倒是先借机迎了上去,想要询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