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陆倒是无谓地在身上人的面容上一扫,半分不将他看在眼里,傅凌香恃才傲物,睥睨众人,这才该是他原本的样子。
多年前南蛮早已灭族,这妖僧没的去处,四处游荡苟延残喘时,曾打起过皇城百宝阁的主意。
先帝痴迷长生不老之术不为人所知,他却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消息,盯上了那阁中藏着的灵丹妙药。
他二人便是在那时遇见的,凌空派的少主护佑宫城,刚正不阿,二人于城墙之上一番打斗,风流剑锋直指咽喉之时,那少主却是猛地收了手,至此放虎归山,如今被这毒蛇反咬一口,倒算的上是他自己造下的孽。
“呵,”
那妖僧被这话激怒,猛地伸手扯开了新娘子的衣服,宽大的手掌直顺着平坦的胸口往下,掌至丹田,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,又是轻蔑地一笑,
“你又有何资格嘲讽于我,你如今不也是个废人无疑吗?”
白衣僧人翻身而下,似是不屑一般,又好似来了兴趣,阴恻恻地一笑,又出言道,
“世人都知风里留白的剑法剑法虽是绵柔之势,却可破风斩刃,削铁如泥,吹毛断发,当属天下武学第一。
可我却是知道你那剑法十六式不过都是些花架子罢了,若是没了丹田真气,你连剑都执不起来。
只是,傅凌香,你练的那淳化心法是凌空派的绝学,你又是为何将它弃之了?”
这妖僧落井下石之事做的实在顺手,似是傅凌香过的越落魄,便越合他心意,左右如今这人丹田亏空,于他已无作用,可是让这天下第一死在他手上,也是着实有趣的事情。
“此事与你无关,”
那妖僧方才在上头将他往石床上揽时,便已一掌劈开了那绳子,是以商陆如今手脚得到解放,他抬手只轻轻一挡,便止住了那妖僧要往他脖子上去的那只手,
“我来此,是有事要与你商量。”
留他一时也不是不可,一个身无长物的病秧子想与他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商议,说是贻笑大方也不为过,如此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。
他眉毛一挑,更重要的是这人如今根基全毁,已是强弩之弓,却还能接下他一掌,难不成这世间还有什么武林绝学是他不知晓的,这妖僧来了兴趣,往后一退,便是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先帝一事你知道多少?”
商陆盘腿坐在石床之上,单刀直入地开了口,他的眉头皱的死紧,正盯着眼前之人,似是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真是十分重要。
“五皇子布下棋局,弑父上位,又灭了凌空派,他那桩桩件件我是再清楚不过了,”
这人当真有趣,白衣僧人往前探了探身,又勾起嘴角来,
“倒是你,你明知自己的仇人是谁,又知他身在何处,他如今享尽荣华富贵,你却不去寻仇,傅凌香,你确实变了。”
“不想我当时心软饶你一命,却让你为五皇子所救,想必那时你二人便已开始筹划,如今大局已定,我也多说无益。”
商陆叹了口气,却又抬起头继续说道,
“你知晓此事与我并无干系,可是,你不能告诉云烟,她如今来此便是要求个答案,你答应我,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。”
“傅凌香,就算她被蒙在鼓里做了那小儿的棋子,也着实对你算不上什么真心。
何况你如今武功尽失,真气亏损,我徒手便能把你捏死,这般境况,你凭何要我答应,可又想好了要付出什么代价?”
僧人嗤笑一声,上前一掌握住了商陆的脖颈,却是并未用力,只等着他还能再说出些什么来。
“并未,何况你既知晓我如今已是这般样子,便应该知道我的真气于你来说并无作用,我只是要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