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我会的不过是诊治寻常小病,就是那种打眼能看出来的,我跟着药铺老板学了不少,所以能给他们开几服药罢了。
其余的,大多都是照葫芦画瓢,从医书上学的,只不过还没在人身上试过。
倒是蛊毒一术,我还颇有研究。”
商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到了最后那句简直是微不可查,而说完,更是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,低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云烟瑾的脸色。
“那你倒是照着书看啊,看看他到底得的什么病?”
云烟瑾觉得自己简直是来赎罪的,自从遇上商陆以后,她这日子都没有一天好过过,整日里“鸡飞狗跳”,不得安生,她真是欠他的才是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又可是什么?”她这话简直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,怕不是下一秒就要拔剑了才是。
“可是我那书都在药箱里放着,如今箱子没了,自然,自然书也没了,不过没关系,我”
“好了,你闭嘴,放着我来。”
云烟瑾抬手叫停,长吐出一口气,又闭了闭眼睛,下定决心一般一把把商陆拽到自己身后,抬步往床边走去,她可不想再听下去了,若是再听,怕不是那盼着要救命的施弘文没有先被气醒,她倒是要先吐血了才对。
“神医已经看出来你爹是生的什么病了,你且等着,我们明日就去开药方。”
商陆被她拉着,站在她身后不住点头,眼瞅那两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也赶忙肯定道,
“正是正是,我已诊治出来了,诊治出来了,不过寻常小病,我们明日就抓药,明日就去。”
“如此便多谢神医了。”
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,停顿了一会儿,复又马上恢复如常,她朝着商陆略施一礼,言行举止,竟半分也看不出不对来。
“你这大夫到底行不行啊,你一不问诊,二不把脉,就扫过那么两眼,就能看出来我爹这病是怎么回事?”
反观施严敬此人倒是个沉不住气的,他目光轻蔑地扫向两人,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害怕和尴尬。
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盼着他爹早点死,好早点继承家产,最好是没人能治好这病,才是最合他心意才对。
“行不行想必也不是施公子一人说的算的吧,你若不信我们,何必叫我们来,还是说,”
女子上前几步,歪了歪头,
“你根本就不想施老爷好起来?”
云烟瑾倒是半分没有被人拆穿后的慌张,她这话说的仿佛施严敬此时才是那个亏心的,要被她给问了住。
“我,我……”
男子那一张鼠脸皱的更加丑陋,他吓得退后几步,磕磕绊绊的,怎么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好了,你且先去接你那夫人去堂里吧,估摸着这会儿她也该从那佛寺里回来了。”
这老太太总是打断她讲话,真是无趣,云烟瑾不满地撤了回来,倒也不愿意跟她再多纠缠,见达到了目的,便又站在了商陆身边。
老夫人这会儿给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解了围,把人给赶了走,这才转身过来,许也是真觉得这几次三番的待客之道着实是不太妥当,连着开口的语气都显得真诚了许多,
“寒舍简陋,还请的二位多多包涵,想来从晌午至今折腾了这么许久,你们想必也是饿了,我早已吩咐后厨做了晚膳,眼看着天也黑了,我先带二位去前厅可好?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
商陆赶忙接话道。
寒舍简陋,也就这宅子的主人能说出来这种话来,想来她也是知道他们一行人是晌午就过来了,却一直拖着不肯见,这老太太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,倒也是有意思极了,云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