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高只与寻常女子一般,衙役的差事也是王县令开了善心,这才用了他。
暮芹当时惊悸害怕,不敢掀开那白布,是以她未曾发现,可是我见惯了…
我掀了开了,这才发现不对,是以我当时就明白了你的身份。”
云烟瑾转过头来,一双古井无波的眼不知有多少往事,
“我记得江湖上曾有一门名为潜蛟,此门门主姜贺丘原是土匪出身,是因着娶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‘美人皮’叶秋仪这才混入武林之流,但却,实在没有什么名气。
而真正让他的名号“响彻江湖”的则是这二人育有的两位千金,传说那孩童女生男相,面容粗犷,不人不鬼,长得半分不似她们那天仙似的娘亲。
众说纷纭,但江湖传言实说却是姜贺丘此人杀孽太多,遭了报应,那膝下儿女生来便非是福缘而是孽报。
而这事过了没多久,那姜门主便在大周广揽收徒,资质天赋全然不顾,只要拜师之人为貌丑的女子便可收入门下,于是众人又说他是心中有鬼,得了方禅大师指点,这才想了个这么‘将功抵过’的办法。
是以人云亦云,我从前也只听故人提起,却是未曾亲眼见过,不想如今却是开了眼。”
“想来夫人长得如此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算算年岁,应当就是那姜贺丘的千金姜月才是。”
云烟瑾看着女子抖若筛糠的身子,似乎并不强求一个答案,又继续说道,
“你深谙‘画皮’之术,想来是因着你那位美人娘亲,所以那十二具尸身上的画皮栩栩如生,也都是出自你的手笔。可烧死之人面容如此安详实在不该,这也是一错,但这也恰恰说明,你不愿杀人。
于是我猜想你父亲门下那百位女子应该也还活着,你在这里,她们应当也离你不远,可我当时只是初有论断,但毕竟没有证据,是以我胡诌了个理由说要出去,想要去寻她们。
而当时我看你有意挑拨我和师叔,所以故意将我二人分了开,你这番作为的理由暂且按下不表。
午时我和鹤熙二人去了主街,正寻到了你那伙‘同谋’,满大街上只那一家青楼开了门,实在也是太过显眼,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地方,但那被我二人“揭下脸皮”的女子的一番话倒是让我明白了你的用意,王大人可知道她说了些什么?”
王葛朗原本听得冷汗直流,正惊觉这日日相伴的枕边之人背后竟藏有如此惊天之谜,陡然被云烟瑾这么一叫,差点吓破了胆,一骨碌便要跪了下去,
“不,不知。”
王葛朗脸上连个笑都挤不出来,颤抖地回了话,好似还没回魂。
云烟瑾摇了摇头,实在是觉得此人不堪重用,这朝廷怎么选了这么个满脑子浆糊的人来做官,连着李庭舟都不如,她无奈地转过身,叹了口气,又继续说道,
“那女子说她是被‘逼良为娼’,是为着这梵城的王县令赚取钱财,这才委身于明月楼,她说王县令此人极为贪财,这满青楼的女子都是被他胁迫来的”
“我没有!”
王葛朗喊破了声,被鹤熙一瞪,又四肢并用地缩回了自己的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