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这家中长辈若是知道这“后生”如此可畏,怕不是要气吐血了才是,不可说,不可说,那老鸨转了转手中的扇子,复又神色如常地跟在了二人身后。
“你这女子果然是卑鄙小人!我好好的清誉如今都要被你毁了个彻底!你看看这地方!这酒杯!这屏风!还有那屏风后头”
“公子?”
“还有这女子抱着的琵琶!”
鹤熙跳脚骂的正欢,一腔怨气还没来得及发完,便被人给打断,那老鸨请来的姑娘正好在此时推门而入,女子身着黛裙,身量娇小,脸上虽未揩些着个胭脂俗粉,但却是个顶顶清秀的样貌,水盈盈的一双眼睛在屋内两人身上转来转去,似是被鹤熙那架势给吓到了一般。
“姑娘莫怕,我家弟弟只是头回来此,害羞罢了。”
云烟瑾细声出言解释道。
“奴家名唤抱月,这琵琶,是奴吃饭的物件。”
女子小心翼翼地踏进门来,畏畏缩缩地跪坐在桌前,离得近些,云烟瑾便瞅得她怀中那把琵琶连着琴轴都磨损了些,而那四根琴弦其中两股怕也都是新换上去的才是,应是许久未曾弹奏过了。
“我观姑娘容貌秀丽,不知如今年方几何啊?”
云烟瑾无视了坐在一旁狠狠拿眼斜着她的鹤熙,眉目柔和地对着眼前的女子问道。
“小姐谬赞了,奴家如今已是半老徐娘,哪还比得容貌之美,不过是”
“你都有三十了!”
“哎呦!”
“家中幼弟不懂事,姑娘还请见谅。”
云烟瑾头也不回地就一掌掴在鹤熙后脑勺上,打的人痛呼一声,忿忿不平之际,男子似乎又想起他们来此的目的,只得又坐了原位,不再开口。
“公子许是初来我们这地方,还不大熟悉,”
女子浅浅地低笑了一声,垂下头去,
“若是二位不嫌弃的话,奴愿为二人奏上一曲。”
“当然”
“那便有劳姑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