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烟,我并未,你可信我?”
商陆似是做了好一番挣扎,这才开的口,望向人的眼神中也带了几分希冀。
“你解释我便信。”
云烟瑾顿了一下,却并不直接回答他,只撂下了个这么句话,复而又将商陆的手指从自己的手腕上拽了下来,往后退了几步,低垂的目光不知落在了哪里,却始终并不与他对视。
“唯独此事不行。”
商陆听闻此言,如同被人抽了骨头一般,脊梁都往下塌了几分,这话到嘴边却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,他答应了别人的,自是怎么都不能说出来。
云烟瑾站在一旁,似乎要被气笑了,她真是傻,心里居然还抱着一丝想要听人解释的想法,想着也许真如鹤熙所言,他是受人威胁才会如此。
这事其实说来也再寻常不过,若是她遇到这般敌我悬殊的情况,也免不得要虚与委蛇,何况商陆他一个病秧子,面对着那么一伙穷凶极恶的山匪,就算真是为了保住性命,如此做法也是无可厚非。
可是如今他不愿解释,即使那伙能威胁他的人都死透了,他却还是遮遮掩掩,这跟心虚又有何分别,倒是她一直看错了人,只是不愿承认罢了。
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此人贪生怕死,油嘴滑舌,嘴里从来没得一句真话,如今更是不分善恶,心中无半分道义可言,从来都不配与傅凌香相提并论,是她鬼迷了心窍。
云烟瑾低低嗤笑了一声,复又抬起头来,站在一旁的暮芹看见她脸色不对,赶忙上前制止住了她将要开口的话,直抬手就要把人往门口拉去,却正好撞上了来请人的小厮。
“云烟姑娘,老爷和夫人请你们去前厅用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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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山寨悬案
梵城地处中原,虽然不比得汴梁城那般繁华,但到底也是片富庶的地方。
且因城中行商贸易的人士不少,酒楼客栈也多的拔地而起,如此的地界遭了贼人惦记,倒也是不为怪的。
只是苦了城中的百姓,遭了这般无妄之灾,城中各户的人家轻则钱财散尽,重则家破人亡,实在是元气大伤,而这城中的县令王葛朗更是日日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他身为一城的父母官,却困于那伙山匪的淫威,迟迟寻不到解决之法,伏低做小,背地里早就不知道被众人骂成了什么模样。
可今时不同往日,那伙山匪已经被云烟瑾他们给除了去,王葛朗心中一块大石已然落下,现如今瞧着什么都顺眼,而面前这几位年轻人更是被他视作了救命的恩神,恨不得把人当成菩萨给供起来。
如今众人围坐在桌前,待相互寒暄了一番后,那县令眼瞅着便是站起身子来,抬手要给云烟瑾敬酒,
“本官此前愧对梵城众多百姓,可也实在是无能为力,这才迫于那伙歹人的威胁,让众人遭此横祸,无奈之下破财消灾啊,”
王葛朗皱了皱眉,一副惋惜的神色,可话锋一转,又甩了甩袖子,继续开口道,
“可幸而如今老天爷开了眼,我梵城得了众位大侠仗义出手,替天行道,本官在这里,真是谢过各位了。”
王葛朗此人年过四十,生的是一副憨厚长相,处在梵城这地方,山匪没来之前,日子过的也是十分滋润,是以这男人虽身量不高,身材却是富态,用大腹便便形容也不为过。
云烟瑾抬眼便瞥见他握着酒杯的那五指,指间横肉堆得好似浮肿一般,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,身子却是往后一退,一把把鹤熙推到了自己前头当做了挡箭牌使,
“呵呵,县令说的这是什么话,我们几人不过是雕虫小技,雕虫小技罢了,不过是运气好。”
鹤熙被人推得一个趔趄,回身剜了云烟瑾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