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犹如笼中困兽,互相咬住对方最脆弱的命门,不肯轻易松口。
黎曜捏住周知韵的下巴的手不断收紧,他低头盯着她,眼神里冒着一股森森寒意。
面前的女人如此孱弱,那细细的脖颈简直不堪一折。
他心里蓦然涌起一股暴戾,但他最后只是说了一句
“不要在巴黎做手术,明天早上跟我回港城,我给你安排医生和医院。”
黎曜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,仿佛是累到了极点。
他放开了周知韵,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边,抓起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,大步朝阳台走去。
夜风有些凉,黎曜微微侧头用手拢住火。他点燃了手里的烟,用力地吸了一口。
青灰色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,又被夜风吹散,转眼消弭在巴黎的夜空中。
床上的周知韵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,依然是那副不怕死的冷淡语气:
“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。”
黎曜再也忍受不了似的,他转过身,双眼猩红地冲她吼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