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。”
郝进挑了挑眉,冷笑了一声,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怒意:
“黎三公子就这么自信?须知玩火者易自焚。”
他身居高位久了,平时和颜悦色与人交谈时已经隐隐有威压,更别说此刻疾言厉色的模样了。
可黎曜并未畏惧这怒火,甚至还浅浅勾了勾嘴角,淡然道:
“郝书记,我是一个商人,商人信奉的是‘富贵险中求’。越是有风险,越是有利可图。”
说到这t里,他顿了一下,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盯着郝进的双眼,语气转而变得郑重,一字一句道:
“可晚辈一直也信奉另一个原则分利与人,则人我共兴。有时候趟浑水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,往往只有等到水浑了……才能捞到真金。”
郝进看着黎曜的眼睛沉默不语,似乎还在猜测他话语里的真义。
突然,安静的休息室内响起了两声极细微的震动声。
黎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低头扫了一眼,眼底浮现出一股淡淡的笑意。
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,随即收了脸上的严肃表情,又露出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,起身告别道:
“郝书记,时间也不早了,家里有点事情,我该回去了。”
郝进回过神来,他仰头看着黎曜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休息室里的灯光落在面前那个年轻人的身上,给他高大的背影镀上了一层森冷的银色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