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,他们分明是彼此最熟悉的老朋友,事到如今,竟然像两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久别重逢的仇人?

“说实话,我恨过你,你们……”安芸垂着眼,缓声说,“当然也包括我自己。”

唐蘅不语,只盯着桌上的白瓷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