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个衣服出来,擦着头发,瞧见外面候着她的看护也不见了,只有黎琛那位女伴在,正坐在长椅上,像是在等她。
唐珞模样清冷,和她的冷不一样,她那是傲慢中带着的疏离,唐璐与她不同,她就像是这么个性格。
就连说话也是。
“方才,谢了。”
原来是进来道谢来着,她还以为是来找她干架的。
他们的事,她也没有心思管,自然是一点也不好奇。
“哦,”擦着头发,想起来,“我倒是听容大说过,他这位搭档,脾气可远没有面相看起来好,你……”
胆子还真是不小。
话没说出来。
唐珞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,从长椅上站起来,又是冷冷的一眼。
似是在说,你看我怕他知道吗。
经过她身边时,总算全身而下地扫了她一眼。
“沈小姐,我听过你的事,圈子里传的很开,连家里的妹妹都能推下楼的人,能帮我这个忙,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用意。对不住了,我没什么好被裹挟的,事你知道了,说不说出去,悉听尊便。”
她洒脱般离去。
沈茗厉声喊停了她的脚步。
“站住。”
唐珞转过头来,颇有些鄙夷地扯着嘴角。
“我从不吃被人威逼利诱这一套,你以为我唐珞是吃素的”
沈茗压制着呼吸。
觉得头有些疼,是生理上的那种疼。
“你方才说,我推顾枫坠楼的事,已经在圈里传开了?”
这位手段狠毒的大小姐,怎么搞的比她还要吃惊。
“这也算得上是一桩辛丑事件了吧,大小姐,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认得你。”
唐珞的话给了她致命的一击。
怪不得苏瑜言和容兆南相继将她圈养起来,一个关在医院,一个关在家。
苏瑜言连拦都不拦,还任由容兆南将她带走。
从更衣室出来,她连头发都没吹干,半干的程度,长发披在身后,大阔步往外走。
望见她出来,在外换了衣服等候多时的容兆南与黎琛的攀谈结束,从沙发上起身,叫卓航去唤她过来。
卓航刚走到这位沈大小姐身边,就被她凉了一眼。
沈茗态度凛冽,跟他道。
“现在给你两个选择,头一个,要么送我回苏瑜言的住宅,要么,车钥匙给我。”
这种事,卓航哪敢做主。
“你等等,沈小姐,容我跟我们容总说一声。”
卓航望着远处的他们容总,神情为难。
容兆南撇开黎琛走了过来。
卓航见他们容总过来,就像见了救星。
“容总,沈小姐说要回去找苏总。”
容兆南朝他摆摆手,打发他出去开车。
沈茗将说给卓航的话又说了一遍给他听。
“车钥匙给我,我奉劝你现在最好不要拦我。”
容兆南的视线在她半垂的头发上。
一个天天犯头疼的人,现在披头散发。
蹙着眉。
“你没吹干头?”
她斜眼打量着他,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,到现在了,还在这里跟他演什么柔情似水的戏码。
当即冷了脸。
嗤笑了一声。
“这就是你的目的?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,我将你心尖上的顾枫推下了楼,你也能陪我在这里演这么久的戏,真是难为你了,可惜我记不起我出事之前的事,不然,还真能给你提供点我犯罪的证据。”
她有满腔的怒火。
听闻她说话,他的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