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转身要走,他在身后关上了房门,朝她走来。
“沈茗,我们坐下谈谈。”
夜深人静的,她又在他家里。
其实这才叫不安全。
“我们真没什么好谈的,这么晚了,你与其把时间花在我身上,不如多去关心关心你那个旧情人。”
她是下定决心不会再跟他攀谈的,转身刚走了两步,他就将她拽住,反压在墙上,呼吸瞬间抵了过来。
浓墨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她,吐字。
“苏瑜言将你教坏了。”
他大概是真的觉得苏瑜言把她带坏了,还在说,“送你回去之前,你哪里是这个样子,现在看到我,就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,之前黏糊我的劲都去哪了,晚上不要我陪着你睡,睡得着吗,嗯?”
苏瑜言说的对。
她就是个流氓。
“你松开我,松开……”
“说,苏瑜言他到底都跟你说什么了。”
她挣脱了老半天,是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,喘气声一声比一声重。
实在是恼了火,靠在墙上,望着他,气喘吁吁。
“他跟我说,说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,玩弄我们苏家的姑娘,还老是摇摆不定,他叫我离你这种人趁早撇清关系,你到底在我身上弄了什么东西,医生都检查不出来,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,头痛痛不死我,你想毒死我对不对。”
一番话,竟将他说笑了。
低下了头来。
轻啄了下她小巧的鼻尖。
鼻梁蹭了蹭,将她蹭得眼睛都睁大了。
“沈茗,你要是能想起来就会知道,这都是你做坏事做太多留下的报应,真正坏的人不是我,是你。”
他在说什么。
“是我?”
他抬起头,与她拉开一丝距离。
“你到底是真失忆了,还是假失忆,是不是又是骗我的一种手段。你要是真想不起来,我不妨带你回忆回忆,当初主动求爱的是你,趁我酒醉爬上我的床的是你,逼着我和你结亲的,也是你。眼看我没了利用价值,又找了个虚假的小男友顶上,你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开男人,容二已经回来了,再过几天,你是不是还打算和他再续前缘?”
不。
不可能。
“你在胡说!”
“我胡说?你要是不信,可以回去问问,为了骗我的钱,敲诈我留下的合同附件还在我的电脑上,我现在就可以拿来给你看看。”
这是真的吗?
她不相信。
使劲摇了摇头,怎么也不信。
废了老大的力气推开了他,眼圈红了一半。
“我哥说得对,我不能离你太近,为了诓我,你什么话都说得出来,我不可能是这样的女人,我再势力,也不至于要骗你的感情还有……钱,你不要再胡说了,再胡说,你小心我……”
“你怎么样。”
“我拖了鞋钉死你。”
她凶神恶煞地说出了一句骂人的话,活生生将他说笑。
还是这个时候的沈大小姐好玩,心性单纯,最好糊弄。
“伤人是犯法的,沈茗,这些皮肉的苦我吃得了,只是,精神上的苦,可没有那么难咽下去,你做的那些事,伤我伤得这么深,我一定要和你讨讨公道,别急,苏瑜言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我们俩的债,有的是时间算。”
算他个头。
第二天一早,她连脸都没洗,就从他家搬了出来。
清晨天还没亮,她回了苏瑜言的住宅,补了个回笼觉。
道路上,有辆车一直候在不远处,车里的人等了整整一夜,一夜都没合眼,直到看到她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