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喜突然起身,将所有刚才顾延买回来的包装袋里的东西全部都倾倒出来,东西落了一地。
望见顾延买回来的那些帽子、手套、围巾后,她又全部一脚蹬开。
“都好丑。”她站在无数的掉落的衣服中央,说。
说着还将新买的衣服踩在脚下,用手去撕去拽,“为什么要蓝色,真讨厌。”她满脸嫌弃
甚至还将脚套进新买的手套里,“蓝色,金色,最讨厌!”她扭头冲顾延小声嘶吼。
糟蹋完毕,落了一地的衣服以及保暖用品,有些甚至已经被她撕裂得不成形状。
然而始作俑者抱着小熊,大摇大摆越过立在边上薄唇紧抿的男人,全然没有畏惧的心思。
冬喜坐进铺满羊绒毯的太妃椅内,居高临下看着顾延。
“我要自己去买,真难看。”冬喜说,语气,面容无一不带着挑衅。
顾延正举着她棉白色的小内内,眼睁睁看着她做完那一切,闻言表情有些僵住。
他下颚绷直,短暂的博弈间,他突然踏步逼近冬喜。
手中的内内被他轻飘飘地丢进箱子里,未曾叠。
冬喜眼睁睁看着男人逼近,他高大的身材,结实有力具有爆发性的手臂肌肉,突然一阵恐惧。
内心警铃大作,下意识察觉危机、惊惧之余猛地闭上眼,将头别到一边。
然而
落地却是一声:“好。”
顾延不仅没有惩罚她,甚至还答应了她的要求。
冬喜听见这声‘好’,奋力别开的面庞上骤然漾出不可思议。
紧接着她猛地抬起头,预想之内的惩罚并没有出现,顾延仅仅是伸手帮她掖了掖椅子内的软毯而已,之后他就又开始整理行李箱去了。
冬喜面露不信,她心跳声剧烈。
她觉得震惊,觉得不可思议。
难道不应该是惩罚吗?那挨近的手臂,令她恐惧的阴霾。
结果呢?
顾延帮她掖好毯子后,又继续收拾行李箱。
全然没有动怒,什么惩罚?甚至他连生气都未曾。
就在冬喜觉得万分惊奇莫名的时候,顾延又开口了。
他说:“小喜,可能需要等会儿。”
男人的话语间似乎还伴随着一声喟叹,说着顾延将冬喜撕坏掉的、不喜欢的衣服悉数都收拾起来。
冬喜的眸子微微瞪大,流露出莫名。
她不信。
顾延说着,起身冲她解释,语带谨慎的商讨和哄求:“再给我点时间,等我收拾好,就带你出去买,你自己挑,好不好?”
好不好?
他的眉,皱起来了。
面对他这副模样,冬喜:“……”
她陡然说不出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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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冬喜能出门了。
外边儿天冷,她里三层外三层被顾延包裹得严严实实。甚至还在腿上,胳膊上贴了暖贴。
家里到处都有暖气恒温,但是即便如此顾延也知道她手脚冰凉,于是出门前的准备格外多。
在穿第三件衣服的时候,冬喜她闹了脾气。
因为穿的太多,也就意味着行动困难。
她想跑,穿的多了无异于作茧自缚。
可是男人动作,神态,无不透着控制。
“小喜。”就在冬喜第五次打落他的手,不肯再加衣服时,顾延突然冷了脸。
“你不想出去了,是不是?”
男人语带威胁,冬喜深知利害关系。
于是只能乖乖将胳膊伸进羽绒马甲里。
就这样,收拾完,顾延同意带她去买保暖必需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