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车简乘。
这夜时运不济,路上全是红灯,还夹杂着雨雪。
入冬了,天气干燥而阴冷,今夜的降雨像是老天爷憋坏了,诡异的天色,阴沉的氛围,马路上人流涌动,各自隐晦而皎洁。
做旧的店铺招牌,绵长的留声机乐曲从不远处飘过来,车窗外一抹霓虹晃得人眼缭乱,顾延的外套被他随意丢在副驾座上,食指在方向盘上不停地敲打。
周五的傍晚路上很堵,喇叭声刺耳尖锐。
那天冬喜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的模样,他记得。
是肚子先着地,淋漓的鲜血,流了一地。
...
但事已至此,多想无益,或许等离了婚再好好弥补她。
车子一路开进去,医院大楼在漆黑夜幕中高高耸立,灯火通明,里面的人很多。
顾延来时浑身上下裹挟着外面的凉意。
距离上一次推开冬喜病房的门,还是两周前,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栋楼哪个病房,还是循着记忆走到这里。
主治医师惊觉他来,跑过来同他说了几句话,说完察觉顾延脸色不是很好,合上诊断报告就走了。
顾延将手放在门把上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