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人吃完这顿饭,这份亲事就算是定下了。
两个月以来,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,可谁知道在婚礼现场,顾延又突然反悔,居然带着人强行闯进婚礼现场,阻止了准备交换戒指的新郎新娘。
“小喜。”
当男人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,冬喜忽然之间就什么都不想要了。
她这天很漂亮,顾延自出现起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。
中式婚礼,她穿着一身红金色的礼服,头上带着金色的凤钗。
再见面,周围全是来喝喜酒的当地人,冬喜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。
开口只有给他无穷尽的难堪:“不是说,放过我了吗。”
顾延笑了,他觉得荒唐:“是,我是答应放过你,但是我可没同意你和别人结婚”
才几个月没见,她就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,居然连婚都结了,顾延觉得搞笑。
“我只是放你回来养身体,你居然敢这么不听话,嗯?和别人结婚?”顾延冷哼一声,“当我是死的?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?”他一开口,叫在场的人无不屏息凝神,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冲进婚礼现场的男人给震慑到了。
冬喜听不下去:“那我呢,那难道我要一辈子单着吗?外婆不希望我单着,我也不希望自己单着。”何止是顾延觉得荒唐,冬喜又怎么不觉得他才是那个更荒唐的存在,“而且我”
“我不准。”
三个字,从顾延嘴巴里说出来,轻易就断绝了所有的退路。
冬喜不说话了。
再婚是顾延的逆鳞。
她可以闹脾气,可以和他闹分居,但是再婚这件事,顾延绝不容许。
“我说了,你可以和我分居,可以跟我闹脾气,也可以长期住在这里。但是想背着我和别人结婚,你趁早死了这条心。”他的语气残忍至极,不留丝毫余地。
冬喜看向他,“凭什么。”
“凭什么?”顾延笑了一下,“就凭我是你丈夫。”他一句话就叫在场的人都纷纷瞪大双眸,捂住口鼻。
接着又是无数的窃窃私语。
“小喜,你也知道,我们之间兜兜转转,已经分不清纠缠多少年了,如果你觉得我对你不好,你心里不舒服可以闹情绪,可以随时回娘家去,可以一整天不跟我说话,砸东西,骂我恨我,厌恶我,我都接受,但是我是你的合法丈夫,你不能始乱终弃,不能弃我于不顾,更不能当着我的面和别人结婚,你明白吗?”顾延一番话,既委婉又不留情。
刚准备和新郎官交换戒指的她,明明就要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了。这算什么?冬喜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
舞台上的司仪也横竖看不懂这突然发生的一幕,尴尬到不能自己,职业人生的第一次滑铁卢。
见在她这儿说不明白,活脱脱就是个小疯子,顾延又跨步走到新郎官面前。
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要壮实些,原来她喜欢这种,靳旸呢?靳旸可不壮实。
“你喜欢她?想和她结婚?”顾延冲季明生笑了笑,神情散漫无谓,像是在说教,“有多喜欢,超过我吗?”
“你知道她脾气有多坏,性格有多差劲吗?她能为了一些小事情,连命都不要,冲到大马路上,你爱她,你敢爱吗,你配爱吗?”
一连串疯狂的叫嚣质问。
季明生的脾气向来都很好,但他也不是什么畏惧强权的软柿子。
“顾先生,我不在乎小喜她以前怎么样,我只在乎以后。”
“以后?”顾延蓦的笑出声来,觉得搞笑,“怎么,你以为有我在,你能顺顺利利结婚?”
“法治社会..”
“法治社会?你别忘了,我和她还没离婚呢,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