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有这样浓烈的表达欲:“我记得很清楚,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那会儿我刚从外面野回来,滚了一身烂泥,结果他见了我,直接一声不吭就拿过热毛巾帮我擦身上的泥,动作轻柔,擦的那样仔细。他小小年纪就已经那么温柔懂事了,我真的好喜欢他啊。”
顾延已经无法牵动神经去接受她说的话。
冬喜压根顾不上他,她说着说着,语气也越发的温柔缱绻起来:“我们一起长大,一起玩耍,过家家娶新娘,一起搂着午睡,吃同一碗饭,亲密无间。我在他怀里欢笑在他怀里大哭,闹脾气,他都能包容我所有的好坏,我们无话不说。”
…
“可是后来呢,这一切在某一天突然就要戛然而止了。”冬喜呆呆地说。
“因为靳旸的妈妈突然找来了,说要带他离开小溪镇了,他要去大城市了。我接受不了,我难过得哭了,怎么可以这样?我不想和他分开,可是我也知道靳旸哥他这么优秀,去大城市是应该的,我不停给自己暗示。但是啊!谁能想到呢,我爸居然也想把我送过去,送去哪儿?送去昭山啊!也就是靳旸即将要去的地方。”
“我兴奋坏了。”
“我也知道当初为了能进明昭,爸爸给我花了很多的钱,这些我都知道,可是我爸宠我,我是整个溪镇最受宠的女儿。”
“当我得知自己能去昭山,能去大城市,能和喜欢的人继续在一起上学,我兴奋的一整夜没睡着。”
“你知道吗?那种浓烈的,激动的心情,我至今都记得呢。”
冬喜笑的不能自已了。
顾延却如坠冰窟,那些年来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仿佛就是个笑话。
冬喜笑完,不知道怎么的,原本开心烂漫的模样突然又瘪下去。
“我们一起坐上去昭山的火车,一起办了入学手续。”
“可是没想到等去了昭山之后,我面临的第一件事情却还是分别。”
说着,她又一改之前回忆过去小女儿的娇憨样。“老天爷最喜欢欺负人了。”冬喜揉了揉眼睛继续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