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想救我,不是她救的我!”冬喜突然开始大声地尽力撇清关系。
她不再抱枕头了,也不再不理睬他了,而是想好好和他说清楚。
她不想让无辜的画画替她背负什么,这太卑劣了。
这两声吼叫,顾延望见她像是突然变成了护子的老鹰,气势汹汹,变得活生生起来。
这样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有趣多了。
顾延像是找到了他一直以来都忽略的命脉,他见状,扑哧一声笑出来。
接着他往冬喜缩的角落里又逼近一些。
二人已经靠的很近了,脸对脸。
“怎么?不是她救的你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可你朋友都承认了。”
“不是的!”
男人笑了一下,冬喜的心也随之一颤。
“你想伤害画画吗?”她似乎只听见了顾延说画画的内容,问完她推了他一把,“我不许。”
男人纹丝不动,但
真是难得啊,她终于肯和他好好说说话了。
即便是骂他的,那也足够使他疯狂的了。
“你不许?”顾延捉住她推自己的小手,轻易就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言语间玩味百倍,“你是个什么身份?你什么态度,跟我说这种话。”
冬喜死死咬住下唇,苍白的脸,咬褪色的唇,漂亮洁白的牙齿。
顾延越看越觉得十分有趣:“我想毁她家,毁他父亲的产业,不过是一句话一抬手的事情,明白吗小喜。”
冬喜的眼底刹那间流露出恐惧和恨意。
“我不许你!”突然间,她直接小声地吼叫出来。
“不许?”顾延同样不甘示弱,又是一声轻笑,“让我不许那样,你好歹拿出点诚意来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你还有什么没有得到!”冬喜被逼急了,她忽然跪坐起来,拽住顾延睡衣的肩带,然后用力将他推到在床上。
头发顺势披散坠落,她整个人骑在他身上。
白色的是睡衣,光溜溜的双腿,下面是黑色的男士睡衣。
然而身下的男人笑的一脸恣意,甚至是欢愉。
冬喜不喜欢他这样的表情,不喜欢他这样笑。
她小脸由于愤怒而憋得通红,接着用手死死堵住他的脸,“住口。”
“我让你住口”她尖叫。
可是她拼尽的全力在顾延那里,不过是像是一只小猫在挠痒。
她似乎是想闷死他。
然而下一秒,一瞬间天旋地转,局面转叠。
变成她被压在身下。
头发铺在床面,像是水墨般的披散开。
“小喜。”
熟悉的体位,男人俯身在她之上。
“你做什么?你想杀我。”顾延哂笑着,他觉得很有趣,甚至会有快感。
冬喜咬牙盯着他,“我不许你伤害画画,我不许!”
“不许?你不如想想你自己。”男人毫无悔意,甚至越发地威胁她起来。
冬喜恶狠狠地盯着他,气到浑身颤抖。
终于,在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和渺小后,冬喜忽然停止了尖叫和踢打。
她深呼吸着,似乎是在哭颤。
不止是冬喜,下一秒,顾延也有些横不起来了。
这是回来这么多天,他第一次看见身下人的哭泣
顾延眼睁睁看着饱满的水珠汹涌地溢满身下人眼眶。
晶莹的泪珠,不停地溢出来的,一颗颗连成片顺着脸颊垂落的。
这个女人,他单手就能拎起来,然而此刻却像个兔子似的在他身下流泪。
顾延的那股凶猛劲儿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