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延就这样轰然的愣住,他都已经那样低声下气地求了,可是。
“小喜…”
顾延的肢体动作突然变得有些不听使唤, 他试图去拉她, 苦笑着,强行按压下去心底的那股慌乱, “我哪里,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?”
巨大的落差还有无措席卷了神经。
以前被浓烈的爱拥趸,他得意忘形,他无所畏惧,而今呢?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。
不要随便脚踏别人的爱,这是低贱生物做的事。
“你说小喜,来你告诉我,我改,可以吗?”
男人从未像这样低三下四地乞求过什么,他的面部表情、语气, 无一不透着生疏。
但是很明显, 他很用力, 他想挽救, 想迷途知返。
然而,面前的人毫无波澜。
“改吗?来不及了。”冬喜说。
来不及。
漫长的静默。
倏地, 顾延一下子被逗笑了,他噗嗤一声笑出来,笑到肩膀都在抖动,“你撒谎, 你又撒谎, 骗我是吧?又骗我, 小骗子,以前年少上学的时候你就经常骗我,现在也是。”
“年少吗?”冬喜忽然捕捉到这个字眼,其实她早就已经想起来很多那时候的事。
“那时不都是你在骗我吗?”冬喜歪头,她觉得有趣,她不理解。
“顾延,你好矛盾。”你说假话不会觉得违心吗?
男人不再说话了,而是默然不语地看着她,似乎想在这一刻铭记些什么。
家里一个人都没有,佣人早早就被遣散了,空荡荡的家就剩他们两个。
小花园里荒凉得扎人眼,四四方方的育苗室依旧牢牢占据一席之地,远远看上去像个小监狱。
冬喜被他的视线盯得心里发凉,不知道沉默的时间里顾延到底想了些什么,最终冬喜等到的,是男人冷下脸将她强行朝楼上卧房拉的举措
蛮横的,强硬的,令她招架不住。
冬喜心里一惊,意识到危机她急的大喊:“放开我!”
男人大刀阔步走在前面,充耳不闻,表情冷硬似玄铁。
“回来了,就别再出去了。”
顾延说,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样装了,低声下气、没有界限地包容、溺宠她了。
他低三下四换来的是什么?是她想跑,她依旧想逃离。
既然这样,那他还装什么?干脆不装了,恨就恨吧,反正也不差她这点儿恨。
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,他已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,求饶也好,叫骂也罢。
他只想取悦自己,只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捆着她。
顾延一把将冬喜推到床上,说着,他开始扯领带。
动作迅猛,面无表情,单膝抵着床塌,凹陷下去一块缺口。
熟悉又陌生的环境,之前发生过的一幕幕喧嚣涌入脑海,冬喜恐惧地朝后缩,浑身颤抖着。
那是他想惩罚她的先兆。
“刚才在车里,只是前戏,你也知道我没那么快吧。”男人口吻冰冷窒息。
他欺身下去,贴近她的耳、唇齿。
这样的场景,以前有过,无数次的。
冬喜脑子一片空白,浑身哆嗦着,愣是忘记了反抗。
“不,求求你...”冬喜披头散发,不停朝后退,胡乱的摇头。
“求求你,我疼,你就放过我!”
“放过你?”顾延笑笑,轻易扯住她不停往后缩的脚脖,他不听不停不依,手下的动作凶猛急促,俯身在她耳畔沉沉道:“放过你,那谁来救救我。”
...
不知道第几回,冬喜昏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