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着野生和生猛。
虽然在病中,少年身上的那股子匪气依旧浓烈。
他正闷头吃女人给他做的爱心炖梨。
冬喜全程都坐在床头看着他吃。
小孩狼吞虎咽,他好像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心烦意乱地吃过一样东西。
炖熟的梨子咬起来软软糯糯,滋味就如同他那颗纯情的少男心一般,又甜又热。
更别提还有奇效。
可冬喜不知道他这份怀春的小心思,只是担心他从被窝里爬出来现在冷不冷, 虽然开着空调, 可他穿的实在太少。
好不容易退烧了, 可千万别再加重。
权衡片刻, 冬喜还是觉得不行,果断起身拿过挂在衣架上小孩穿的羽绒衣。
“把衣服穿好再吃。”冬喜对他说, 说着她将衣服盖在了小孩的后背上。
后背突然被衣服内壁包裹住,女人此时就站在他身侧,离得很近。
一股他喜欢的沐浴乳清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,缓缓飘进鼻息。女人吃的用的全是他买的, 自然也是他偏好的。
本来他感冒了, 味觉嗅觉等等感官有损, 此刻吃了她炖的梨,嗅觉竟然也恢复了。
适时,小孩停下用勺子挖白梨的动作,他抬头看向女人。
自下而上的角度,眉眼很邪。
女人这几天被他金贵养着,比最开始遇见时胖了不少,不再是骨瘦嶙峋,果然还是胖点儿好,路小起想。
头发被她在脑后随意盘成一个花苞,脸颊两侧还垂着几缕发丝,脸上白的没什么血色,她从不化妆,也不用洗面奶,很纯天然的一张脸。嗯,就一副...很平平无奇的长相。
事到如今小孩依旧很傲娇,不仅是傲娇更是叛逆。
女人的脸很干净,只有嘴唇的红和眼珠子的黑这两种深刻的颜色,并且此刻从她眼睛流露出来的是一股担忧之情。
想让他穿衣服?不如做梦。
小孩眼底是一抹玩味抗拒。
屋里这么暖和,他才不要穿衣服,就算他长得帅长得帅没用。
他深知仅仅有脸是不够的必须还要有健硕的身体才行,穿上衣服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,还怎么用肉|体去引诱?
思及此,路小起叛逆地耸动了一下后背,那件羽绒衣于是应势掉落。
似乎是故意想和女人作对,将她逼急。
冬喜见他这样,“???”
她是个爱操心的主,性格也很温吞佛系,这么长时间的相处,冬喜是真的将他当做亲人一般对待了,她知道自己有哥哥,于是干脆将少年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去爱护。
见他耍性子,冬喜也不恼,毕竟是个小孩儿,她试着去耐心规劝:“小起,你穿的太少,还是套上吧,感冒本就没好,还是得多注意点啊。”
女人微微皱着眉头,一番话说的没啥毛病,还很诚恳。
毕竟不经常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,那阵仗是很大很剧烈的。
小孩他自己高烧躺床上,除了难受就是难受,没什么感觉。冬喜这几天其实是和他一起遭罪的,几乎没怎么合眼。不仅要照顾他,给他换毛巾、泡药...还得时刻关注他的动静,现在好不容易感冒快治愈了,可别再出幺蛾子。
然而小孩不懂她,也没意识到她其实为了他能赶紧好起来吃了很多的苦头。
面对女人的请求,他依然是那副拽拽的、不听人言的样子,还甚至越发地佝偻起薄背,整个人盘腿凑近她,一字一顿道:“好姐姐,我不,我就不。”
说话时自下而上抬头,舌头抵在口腔壁上,混得不行。
就不什么?就是不想穿衣服。
因为穿了衣服女人就看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