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喜也没有拂了他的面子,坐在对面。
曲子确实不算欢快,浅淡曲折,透着一种哀愁。
弹了一半,少年突然问:“听出来些什么吗?”
冬喜想了一下,言语认真地说:“像是一种缅怀。”
少年愣了半拍,后又笑:“是,她前段时间去世了。”
说完他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,而是将曲子继续弹完。
冬喜听见他那样说,心里也了然,慢慢地沉下心去聆听。
一曲终了,路小起将吉他放回墙角。
紧接着他忽然开始盯着坐在不远处的女人,女人刚洗完澡,头发还有些湿漉着。
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神秘,但是给人的感觉又很抓心,温柔且古怪。路小起看着看着,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咽了一下口水,遂将视线移开。
少男怀春,还是这么一个年纪大的女人。
路小起在心头鄙夷着什么。
曲子也听完了,二人各怀心思。
时间不早了,
进屋睡觉前,路小起又叫住她。
“好姐姐你回头看我一眼。”
冬喜闻言回头。
只见少年他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枚糖,丢到冬喜的手心。
“给你的礼物。”他说。
“立春好。”
冬喜愣了一下,紧接着了然颔首,笑着接过。
少年抿唇同样报以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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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喝了些酒,酒精刺激到胃部,一些兴奋的因子又刺激感官和大脑神经。
冬喜在这天夜里做了梦。
梦境因为酒精作用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。
距离冬喜逃出来迄今为止已经过去五天,这天夜里她忽然又开始梦魇。
梦境很真实,她梦见囚笼似的别墅,暗无天地的卧室,鬼魅的男人,他骑在她身上,对她做着惨无人道的事。
她下边流血了,腥黏的,腥臭的,令她觉得疼得崩溃的。
“小喜,你爽吗?”男人在头顶,他猛抽。
“你敢逃吗?”
“你爱我吗?”
“说话啊....”
...
一声声恶魔般地絮语。
冬喜眉头紧皱,喃喃着抗拒,结果画面又倏地转叠,就在男人想一刀捅进她哥心脏的时候。
“不,不要!”冬喜忽然尖叫着直挺挺地惊坐起。
周围漆黑一片,窗帘沉重地遮蔽掉一切。
那枚小糖果依旧安安稳稳摆在床头柜子上,夜里糖纸折射出琉璃色的光。
可冬喜混身是汗,意识泥泞,她恍惚以为自己还被囚|禁。
心跳声倥偬剧烈,汗液全都黏在身上,像是从水里滚过一遭。
她神经紧绷,分不清梦境与现实,并且还短暂地丧失了思考的能力。
正在喘息着,房间内的一切她都草木皆兵。
路小起半夜上厕所,听见女人房间传来动静,那动静听着似乎是尖叫声。
他眉头一抽,觉得有些不妙于是径直跑过去敲门。
奈何冬喜听见敲门声时整个人更加恐惧了,她此刻依旧陷落在窒息恐怖的梦魇中。
门被咚咚咚敲响。
她以为是那个人。是那个人,他会弄死她的
门外,路小起觉得不对劲,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他直接破门而入。
刚一进来,就看见床上的女人连滚带爬地逃下床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