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爷我刚才救了你,作为回报,你是不是应该请我这个救命恩人吃顿饭?当然,我要求不高,一顿便饭就好。”少年继续说。
女人现在的反应比刚才在公交车里有趣多了,长夜漫漫,无聊又空虚,少年越发地想同她纠缠了。
不过此时正值除夕夜,并且放眼望过去,这里压根不像是有饭店开放的样子。
无论怎么看,目前的状况都有些出乎意料。
冬喜正在无措着,忽然想起,如果不晕倒,此刻的她应该已经顺利到了琴行并且见到那位姓郑的老板。
或许…等她安顿好,就能满足少年这一顿饭的回报。
“你等一下,等我找到住的地方,我就请你吃饭。”冬喜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。
可就当她满心期待地去找地图纸的时候,却发现纸条不见了!
见这个女人本来是笑着的,突然又开始眉头紧锁在不停地找东西,甚至还意图顺着原路返回。
“你在找什么?”少年凑过去。
“一张纸....”冬喜焦急不已。
“什么纸。”少年见她焦急落索的模样,微微皱起眉,眼底是令人猜想不透的幽幽的深意。
“上面是地图”
少年闻言,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脖颈,“哦。”
他轻飘飘地回个哦。
冬喜见他一副漫不经意又吊儿郎当的样子,也无暇去顾及他。
那张纸条很重要,可现在到处都找不到。于是冬喜又试着沿着原路折返,但是这里早已不是她最开始晕倒的地方,于是她又往回走了好几步走近少年对他说:“你,能不能带我回到刚才我晕倒的地方?”女人满脸焦急。
少年本来双臂抱胸,后背倚靠在树旁,闻言他站直。
话语间颇有些不耐烦的感觉:“啧,真是麻烦的女人。”
冬喜自知理亏,确实有些麻烦人家,于是低头沉默没有再说话。
面对小孩子口无遮拦的话,冬喜没什么不堪的反应,毕竟是个小孩,而她也不想跟小孩计较。
见她毫无波澜,少年又挑眉。
本以为他不会同意,冬喜就想靠自己去找。
结果下一秒,少年他缓缓地从树梢阴影里走出来。
面容隐在漆黑的天幕下,看不太真切,片刻后,他回了个:“好。”
傲娇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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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天不遂人愿,冬喜往返找遍了依旧没能找到那张纸片。
见她找不到那个什么破纸条,似乎都快要急哭了。
少年又凑到她跟前去,脸上的表情淡淡的,分不清是什么态度:“那看来...”
他面露惋惜,似乎又有些幸灾乐祸。
冬喜下意识抬头看他:“什么?”
少年又笑:“是丢了啊。”
冬喜:“....”
无人知晓,少年垂在身侧的手,他正摩挲着手心里的某样东西,那似乎正是女人弄丢的纸条。
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正正经经,看不出丝毫的端倪。
活像是刚刚会耍枪的初出茅庐的猎人。
“可是,我得找到上面的地方。”女人忽然变得很急,她一急就习惯性的咬指甲。
“什么地方?”少年问。
“一家琴行,我必须要找到,不然的话...”
“不然怎么。”
冬喜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清楚,“不然,不然我不知道该去哪儿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恰好来了一阵风,将女人的帽檐给刮飞了大半。
顷刻间露出她一张茫然、苍白沉郁的脸。
女人显然不是什么姿色平平无奇,相反